宣子方在远处也看得清楚,不由感叹道:“幸好是个未成年的兕兽,尽管是妖尸,也不好对付。”
苏纪看着他道:“子方,你从何处得知这是兕兽的?”
“我……我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宣子方尴尬一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表面上在和敖驰玩拍尾巴游戏的释婴,“师叔,我们不用过去帮忙吗?”
苏纪道:“白觞子一个人便足够了。”
宣子方道:“事后他可又要说我们不出力了。”
“我不介意甩掉这些人,不过你既然觉得这些人还有用处,那就听你的。”苏纪帮宣子方把碎发别到耳后,又皱了皱眉地看着宣子方松散的发髻,道:“只是让我听他的命令做事,这个我却是做不到的,除了掌教真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做什么的,就只有你。”
“师叔,你最近怎么好像特别喜欢对我说这些……这些话……”宣子方不自在道。
苏纪肯定道:“因为你喜欢听。”
“怎么可能!”宣子方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认,他还是有羞耻心的!
苏纪捏了捏宣子方发红的耳垂,低笑了声:“这便是证据,还有……”他的视线逐渐往下移动,盯在宣子方衣领也遮不住的透着薄红的脖颈上。
80、打怪
苏纪意犹未尽,目光一直落在越来越窘的宣子方身上,那视线仿佛能穿透宣子方的衣服,把宣子方剥个一丝不|挂。
“师叔……”宣子方侧了侧身,避开了苏纪灼热的视线,讷讷地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嗯啊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几人:“还是先过去看看吧!”说完也不管苏纪是什么表情就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朝白觞子那几人而去。
苏纪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有一丝无奈。
白觞子重重地穿着粗气,白色的道袍上染上了乌黑并且散发着浓浓的情欲气息的血迹,脚边则是满地的腐烂的肉块,正是方才那只从黑雾中猛然间蹦出来袭击人的兕兽。兕兽虽是被白觞子重创,可那个丑陋的脑袋上嘴巴呼哧呼哧的,好像还活着似的,让白觞子几人不敢掉以轻心。
见宣子方和苏纪一前一后地过来,白觞子忍不住脸上多了几分抱怨道:“两位来得可真是时候!”这话一听就是在说反话,白觞子手上还托着他那个七色的袖珍宝塔,一脸的惊魂未定,此时看到宣子方两个人还信步闲庭的,不免心生怨怼。
苏纪也不管这几人,走到那似乎还活着的兕兽的脑袋旁,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劈开兕兽的脑袋,取出一枚樱桃大小的妖丹。然后连妖丹和匕首都揣进了自己的衣袖中,做完这些之后,苏纪就站在一旁盯着宣子方看,把白觞子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宣子方朝白觞子抱歉地笑了笑,毕竟他们算是一个队伍里的,大家也应该互相照应。“让我看看他伤得怎么样了吧?”他蹲下来去查看碧朱的伤势,抱着碧朱的怀玉原本不想让宣子方碰他的,毕竟宣子方这种事后马后炮的做法他也是一肚子气,可白觞子微微点了点头,怀玉只好不情不愿地让了个位置给宣子方。
碧朱断臂的伤口上开始流出浓黑的血液,说明妖尸身上带有剧毒,尤其是在这样的山谷里,只怕毒性会成倍增长,比谷外的妖尸更加剧毒。碧朱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可眉头还是死死皱着,显然即使再昏迷的时候那个伤口还是十分疼痛。
况且,怀玉临时给碧朱用的药也不是特别好的伤药,最多就是玉肌膏那个级别。
宣子方咬了咬下唇,从释婴的坠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他也不愿去做帮人敷药的工作,省得被人怀疑:“这里的药丸,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服下,并碾碎了外敷一次。这是治伤疗毒的灵药,白真人看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就把那个药丸递给了白觞子,白觞子接过那药,眼睛一亮,眼里流露出些许贪婪的神色。白觞子的眼神自然没有被宣子方错过,他只是摇头笑了下,对白觞子道:“白真人要是觉得这药可以用的话,不妨交给怀玉,让他照顾碧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