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再也无法从床上坐起,他想:他恐怕再也无法等到自由的那一天,也无法让敌人付出代价了。
临死前,他忍不住诅咒老天爷:“贼老天!我诅咒你!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们过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要让我们如此凄惨?渺小的没有力量的人就该死吗?就该被折磨欺压吗?老天爷,你不公平!我死都不甘心!”
不甘心的严默再次睁开了眼睛。
天空大雪纷飞。
一群近乎赤裸的奴隶被绳子串着拉入草棚,在那里,他们会被初步挑拣。
有犯了错的奴隶被扒光了吊在雪地中责打,身体冻得发紫,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有点熟悉。
还有一帮近乎麻木的奴隶窝在一个大草棚中,在近乎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中赤着手脚在干活。
一具尸体被扔到雪地里,身体已经被大雪掩盖了大半。
旁边的土屋中传来做那事的声音,粗重的喘息中伴着孩童的哭叫和求饶。
差点!严默以为他还在那个奴隶营中。
还好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让他很快从晃神中醒悟。
严默随手把土屋门口站岗的两名骨兵弄成渣,一脚踹开土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