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再开,没有合适趁手的工具,没有熟练配合的护士,这些都稍微拖慢了严默手术的速度。
原雕手持木板条负责分开切割口,他是战士,所以他更清楚严默做的事有多厉害,不是谁一刀子下去就可以正好切开肚子上的皮肉,而不伤下面的内脏一分,更不是谁都能把这个切割口一刀就切得正好是自己需要的大小,更不用说严默后面所做的事情。
原雕觉得哪怕是部族里专门负责宰杀的肥犬恐怕都不如严默了解人体构造,不,也许他根本就不该把肥犬和严默相提并论。
原雕看着低着头默默切割原河的严默,一丝寒意突袭心头。
这少年如此了解人体构造,还能用几根针就彻底固定住原河,让他一动都无法动,凭他这手玩刀子和定人的功夫,再加上他切割人体时的冷漠,如果他的武力值也跟上来……这小子以后的杀伤力得有多大?
原雕开始在心中为自己的好兄弟祈祷,也许他该建议原战在这个少年没有长成之前就彻底弄残他?
当然,如果原战就希望拥有一个可以帮助自己战斗和捕猎的奴隶,那又另当别说。
只是这少年的武力值升上来后,原战还能压制得住他吗?
原雕真心为自己的好兄弟担忧起来。
“草町,给你的主人擦汗。”低着头的严默突然道。
本来给严默擦汗的草町立刻抬手给自己的主人擦汗。
原雕直到此时才发现,为了让木板条保持不动,他竟然已经流出了满头汗,汗水都顺着下巴滴到了地面上,为了不让汗水不小心滴到原河身上,原雕头又往后仰了一点,为此他的双臂也不得不伸得更直。
这木板条这么轻,不过是把切割口朝两边分开而已,为什么他会感到这么累?他可以单手提起羬羊的胳膊都开始感到酸痛。
切掉腐坏的肠子,把健康的重新塞回肚中,并把两段连接缝合。
直针自然没有弯针好用,不过这也没怎么难倒严默,痛苦的是原河。
这位健壮刚强的战士咬着兽皮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痛得要死,却更加佩服少年,因为他只要忍住不叫出来,完全不用担心身体会因为剧痛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