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祀水对他不满意的脸色后,他心中终于做下决定。
祁昊跳下战兽,挤到祀水身边,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大人,你得帮我!”
祀水脸色阴沉,一边快步跟着大部队向部落方向走,一边道:“我怎么帮你?现在这么混乱,水神那样也不好过去安抚。”
现在他们只能等水神自己安静下来。
“那桶里是不是神鱼的血?你是不是想把神鱼之血泼到九原人身上?”
祀水没否认,只阴沉道:“已经迟了。”
“不迟!”祁昊抓他抓得更紧,“我知道您能用神血诅咒人。”
祀水倏然转头,厉声道:“谁跟你说的?”
祁昊心中一跳,但他仍旧没有放开祀水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我那大哥和你一向不亲近,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后来他好好的就从战兽身上摔下来死了。”
祀水目光冰冷,“那是意外。”
“我看到你从他的女奴手上拿过一束头发,那是我那大哥的头发吧?而且那女奴也死了,被你以不敬祭司的名义处死,就在大哥死后没几天。”
“就这样?”祀水垂下眼皮,掩盖了他的杀意。他看错人了,这祁昊果然是个蠢的!
祁昊咬牙,“我母亲跟我说过,族里的祭司除了能安抚水神,让水神帮助杀害部落的敌人,你们还有一个最大的本事就是诅咒。所以你在听说鼎钺带来的诅咒骨器后不但不害怕还想要拿过来看,可你看后发现无法破除那个诅咒才会把那件骨器交给九原的小祭司,对不对?我手上有彩羽奴隶弄回来的九原人的头发,你可以……”
祀水停住脚步,不理周围的纷乱,打断祁昊,低笑一声,道:“孩子,那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只有部落的酋长才可以命令祭司取神鱼之血进行诅咒?而且你以为诅咒不用付出代价吗?”
代价是什么?祁昊记忆迅速回溯,他记得好像在他大哥死以前,他的父亲曾下令杀死了整整五百名奴隶!
祁昊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不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会命令祭司咒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