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老说他嚣张,他自己平时无形装逼的样子明明更欠揍。
邵司躺在沙发上,懒懒散散地,撑着脑袋问他:“……小媳妇,你有没有被人揍过?”
“小什么?”顾延舟将碗筷都放回原位,洗干净手,转过身看他,又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小什么?”
邵司怀疑他挺喜欢这个昵称,于是便重复道:“小媳妇?”
等顾延舟抓着他手腕欺身压上来的时候,邵司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完完全全想歪了。
由于刚才洗东西,在冷水里浸了一段时间的缘故,顾延舟手指冰得很。邵司只觉得自己手腕上像贴了冰块似的。
“我错了,我不该乱叫。”邵司懒得跟他肛,举双手投降。
顾延舟示意他接着说:“嗯?”
邵司坦诚地接着说了下去:“我以后就在心里想想。”
“想什么?”顾延舟松开一只手,捏上邵司下颚,“不准想。祖宗,什么都能让你,唯独这个不行……小个瘠薄的媳妇儿,叫老公。”
邵司:“老什么公?我告诉你,我也不可能妥协的。这题超纲了。”
邵司又道:“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定位有什么偏差?总得来讲,我认为我的设定应该是强攻。”
顾延舟毫不留情:“你在做梦。”
于是两人一言不合就进行了激烈的饭后“运动”。
邵司没两轮便败下阵来。
顾延舟在他脖子上吸允出一抹暗红色、异常暧昧的痕迹,然后抬起头看他,还难得特别张狂地笑了笑,喊他:“强攻?”
邵司生无可恋,放弃挣扎:“妈的我晚饭吃太饱了,干不动……你别留在脖子上我明天还要出门见人。”
顾延舟临时更改了作战策略,嘴唇贴着他脖子往下移,在锁骨处停下:“见谁?”
邵司道:“见我的崽。”
邵司说完,猝不及防地被顾延舟咬了一口:“……”
他反手抓住顾延舟头发想将他扯起来,刚摸上他头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顾延舟又道:“我什么时候有个儿子。”
邵司一把推开他:“那只崽,姓李名光宗。你的迷弟。”
邵司之所以不慌不乱,也是因为手里还有一张底牌。他在和公司解约之后,交付给了李光宗一个秘密任务。
这傻孩子本来一听到他解约,就暗戳戳地也准备了一份辞呈,准备过两天就递交上去,陪着他邵爹亡命天涯。
李光宗目前对邵司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多的钱,不知道他接下去的演艺生涯将会怎么样。每次跟打电话,邵司都能够从李光宗字里行间里觉察出一种谜一样的落魄——而这个万分落魄的对象还是他自己。
“爹,你最近吃得饱穿得暖吗?我这边还有一点存款,要不先借你用用?”
“你可千万要顶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就是从零开始,我们本来就是一无所有一路着过来的。”
“人这一生会经历很多挫折,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都不能将你打倒,你要站起来!想想第二天的太阳!”
邵司每次都只有三个字想说:“……我日哦。”
李光宗跟邵司说过,拿到齐明反黑的证据之后,俩人就在餐厅见面,他把东西交给他。然而李光宗没跟邵司说的是,他已经向公司递交了辞呈。
他手底下艺人也没有几个,工作方面的交接很简单。经纪人不比艺人,他们只要签署保密协议就够,没有年数限制也不用像邵司那样赔偿违约金。
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人送他,只有一个带了半年的小艺人。
那个小艺人送他到门口,问他:“宗哥,你找到新的工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