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上次……”
“你记错了。”穆飞顺着它的头发,温柔地笑着,“我只听你的。”
“哦。”魔鬼松懒得想了,半眯着眼睛窝在穆飞怀里,像只猫一样享受着穆飞给它顺毛。浓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铺散在雪白的床单上,俩人相对而卧,鼻尖贴着鼻尖,四月的风微拂,将丝丝凉意带入室内,但他们靠在一起,却并不觉得冷,只觉得温暖从心脏的地方往外扩散,就连脚趾尖都是暖和的。
魔鬼松轻声道:“好安静。”
自末世以后,大部分的天津市民大批量涌入北京寻求避难,整个城市都快空了,他们住的地方周围几乎没人,每天都安静得仿佛世界上只能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那份安静,让人的心都跟着平缓下来。
穆飞小声说:“是啊,好像世界上只有我们了。”
“好久没看月亮了。”
穆飞笑道:“我们去看月亮吧。”
魔鬼松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抱起穆飞,足尖一点就飞出了窗外,院中一颗松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眨眼间就长高了四十多米,俩人的身体连接着树枝,被送上高空,落在了松树蓬松的树冠上。
他们躺在树冠上,握着手,看着墨蓝的夜空和漫天的繁星。
魔鬼松说:“今天的月亮不好看,不圆。”
“嗯,但是星星很漂亮。如果泥泥在就好了,我想泥泥了。”
魔鬼松轻哼了一声,“它和三儿不是快到了吗。”
穆飞戳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你吃泥泥的醋啦。”
魔鬼松把脑袋放到了穆飞的胸口,“它总是占用你很多时间。”
“你说泥泥?泥泥从小到大性格都很酷,既不怎么撒娇,也不粘人,它什么时候占用我很多时间了,我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