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将他推开,更不会用一种冰冷得如同在看蛆虫的眼神看著他,然後淡淡的叫他滚。
也只有在这一刻,对方的体温,才会让他再一次安心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还是属於他的,只是他的。
虽然他的身体,真的很疼……
这种疼,他第一次为他解毒的时候,就不曾变化过。
其实从一开始,掌控了一切的他,他大可以反过来上了这个人,要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占有他。
可他不舍得他疼。
一点点都不舍得。
何况那个人的自尊,也绝不允许被男人这样侵犯。
夜,冷月高悬,屋内,属于情欲特有的气息无尽蔓延。
铺着雪白皮草的躺椅上,野兽般的交合依然持续,散乱着一头灰发的年长男人皱着眉,低低地喘息,被另一个极其俊美的青年压在身下,冷漠而凶残地侵犯着。
衣衫早已被汗水渗湿的男人随着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撞击而摇晃,几近顽固地想要维持他的平静,而最终还是只能痛苦地瘫软在床上,颤抖得有些可怜,就连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的声音也隐隐带着无助的低泣。
沙哑而低沉。
不断的晃动让他那不曾脱下的衣袍敞开了少许,露出了有些苍白却结实的胸膛,线条还算优美的锁骨上,俨然有着几处红痕跟齿印,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的qíng • sè,也异常的刺眼。
严凌枫的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一下,极其难得地皱起了眉。
跟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因为厌恶的关系,他一次也不曾脱过他的衣服,更别说会在这副在他看来完全是个老男人的躯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么很显然……这是其他人留下的,从齿痕的大小来看,还是个男人……
夹杂着厌恶跟焦躁的复杂情绪瞬间高涨,严凌枫修长有力的手指直接一把掐住涯温热的脖子,半提起他的上身,双眼森冷:“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呜……”忽如其来的窒息让崖措手不及,本就虚软的身体痛苦挣扎着,怔怔的看着严凌枫。
“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严凌枫的手指逐渐收紧,冰冷的双瞳如同看一只臭水沟里满是污秽的蛆虫。“你本来就够脏够恶心了,若跟别人搞过,我就是毒发身亡也不会碰你。”
严凌枫在这方面有洁癖,严重的洁癖。
“我……没……有……”涯脸色苍白的看着对方,双眼同样冰冷,三个字,是咬着牙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严凌枫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涯没有,若是有过性行为他从刚才的接触自然不会不知晓,他现在只是警告而已。
最后,连看一眼瘫软在椅子上的男人都嫌会脏了眼般,严凌枫冷漠的整了整衣服,便结束了这场情事转身出了门。
而平常,即使毒性暂时已解,他也并不会马上从男人的体内退出,而是放纵的满足自己欲望。但这次,他那被挑起的欲望,几乎瞬间就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厌恶跟恶心,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
这让几乎没有情绪波动的他,感到无法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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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离开后,被丢弃在原地的涯独自喘息了好一会,才收回了那始终望着门外的视线,随即,他深吸了口气,吃力的用手撑着身体慢慢的坐起来。
每次完事后,涯都会马上离开,
因为他知道,若自己呆在这里。严凌枫就绝不会回来。而他,绝不允许那个男人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过夜。
所以即便是疼得连站着都极其艰难,他也会立刻离开。
胡乱整了下衣服,脚刚一着地,撕裂般的疼痛就让他腿一软,跪倒在地,闭着眼喘息了好一阵,才勉强能站直身体,慢慢走出门,虽然略微颤抖,但还是保持着平常的镇定姿态。
他不允许别人看到他的脆弱。
独自一人走过寂静的长廊,因为涯事先的安排,所以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即使这样,涯也依然挺直腰杆,一步步的走回自己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