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毁卡猛的从床双跳了下来眼开就要朝外面冲,却被一团黑雾瞬间团团围住,顿时强烈的昏旋感袭上自己的神识,在也撑不住的软倒在了绝命幽怨的怀里。
抱这怀里的昏迷弟弟,绝命幽怨温柔的笑了:“你为什么要那么激动呢……明明不记得他了……为什么要在乎呢……睡一觉吧……当你醒过来,就不会激动了……只要不再见到那个人,你一定会恢复得跟以前一样的…………对么?”轻轻的抚摩着弟弟的头发,绝命幽怨的双眼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只要你醒过来就好……
那个人,就让他彻底死去吧……
而且,就算我不杀他,他也会自己毒发生亡,如果不是怕出什么意外,我又怎么会先下手呢。
宫殿外的郊区
冰冷的黑色土地上,一摊猩红的血极其的扎眼,上面横躺着一个被刺穿了心的男性尸体,胸口的窟窿看起来好不狰狞。
而在尸体旁边,则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那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长单衣,赤着脚,敞开的胸膛还溅着别人的血,并顺着结实而紧致的腹肌滑落而下。隐在了黑色的腰带下。
手里的刀无力的掉在了地上,肩膀受伤的傲哲天有些虚弱的喘息着。猛的,好象自己的内脏一阵翻腾,顿时一口暗黑的血涌上了喉咙。
将血吐在了地上,傲哲天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火烧般疼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擦了擦嘴,那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变黑,神经被腐蚀的痛让他连刀也握不住,甚至连那头夜色般的黑发也已经变得发黄跟干枯。
整个人,已经说不出的狼狈跟沧桑。
就在不久前,傲哲天被带到了这里,一个魔界跟人界的交口处。
当时的他象一个安静的木偶,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直到被他偷袭的那一刻,侍卫才觉得自己身旁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没意识的木偶。可对方的动作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到让侍卫临死前都不知是如何被杀死的。经过了严格训练的他,只来得急本能的还击,却只伤到了那个男人的肩膀。
傲哲天没有目的地的走着,赤裸的的脚被地上的砂石划得伤痕累累,但是他好象没发觉一样,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没有目的,也不停留。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就要到了尽头,但是,却不代表他愿意死在别人的安排下,至少,他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死的样子。
他或许没有办法决定自己怎样活下去,但是死,却是他能自己决定的。
男人走着,无意中经过一间野外的小茅屋,一个褐色头发,约3岁的小男孩正在自己的门口玩着泥巴,却在看到他时吓了一跳。
正确的说应该是他黑紫色的手脚吓到,顿时惊吓得当场哭了出来。而这个时候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少年着木棍冲了出来,满是雀斑的脸充满着愤怒,以为有别的小孩子来欺负自己的弟弟,却看到一个手脚黑紫的受伤男人,先是也恐惧的一缩,但也不想在弟弟面前丢脸的他硬着头皮将手里的木棍挥了过去,见对方没有还手,他顿时兴奋的怒骂起来,幻想自己是消灭邪恶的勇士,手里的木棍更是用力的朝对方的头再次挥了出去,而那个3岁的小男孩也兴奋的拣起石头朝“怪物”砸了过去,大声的说怪物去死去死。
直到木棍被对方猛的扣住,两人才愣在了原地,双眼恐惧的睁大着。
面无表情的将小男孩手里的木棍抽出丢掉,傲哲天看了抱在一起发抖的两人一眼,便沉默的转身朝之前的方向走去。
自己已经难看到象怪物了么?
男人的脸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虽然憔悴但是依然英俊的脸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让人说不出的哀伤。
被男孩子打到的地方还隐隐的生疼着,而这时,神经被腐蚀的疼已经蔓延到了肩膀跟大腿。
每走一步,都疼得让人冷汗直冒。
可男人依然固执的朝一个地方走去。
直到抵达了一座荒无人烟的雪山时。
灰暗的天空下,苍茫的雪覆盖着整座山脉,放眼望去,凹凸不平的山上只有一片冰冷而死寂的白,在这气温极底的环境中,每呼吸一次,那阴寒的空气便进入肺部造成一阵抽搐感。
不时飘落的细细雪花,一点点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吸走他本就不多的体温。
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在雪地上,即使是比普通人较特异的体质,也承受不住这深入骨髓的寒。
脚,已经冷得没有知觉了。
周围,是一片的白,而男人一身黑衣的摸样在雪地中,显得那样的不协调,那样的孤单。
仿佛为了驱赶这不协调的黑色,雪山的风雪正渐渐的转大,男人步骤不稳的前进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里,隐隐的熟悉感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