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大同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趴在雪地上的徐北。
徐北脸埋在雪里都快冻出一层冰壳子了,才听到班大同冷笑了一声:“放他走也成,不过得给他留点念想,省得把老子给忘了。”
徐北一听这话,就估计自己得吃大苦头了。
班大同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自己才算是留点念想……他依然把脸埋在雪里,与其抬头看着自己糟罪,不如假装不知道,是死是活反正就是一咬牙的事。
按班大同的恶趣味,没准会在自己屁股上烙个班字同字什么的。
徐北想到这里就有点蛋疼,如果是在屁股上烙字也就算了,万一他一时兴起,烙在脸上,那不用班大同弄死他,自己直接就会以头抢地尔……
没等徐北脑子里转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感觉到有个东西被扔在了自己身边,听动静,这东西不轻,接着班大同抓住了他的右手,按在了那东西上。
是块铁板,冰凉。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边跟老子玩捉迷藏一边还能把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班大同蹲在他身边,按着他的手,“听说你右手的活那叫一个绝,没有你摸不来的东西?”
徐北一听这话,心里像冻上了似的疼得厉害,他算是明白了班大同要做什么,他下意识地抽了抽手,班大同迅速地站了起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冲着手下抬了抬下巴:“给老子按着。”
被钢弹打中了脸的俩黑大衣急忙上前,顶着一脸血,一个按着徐北的肩,一个将他的手死死地按在了铁板上。
班大同在徐北的手指上摸了摸,徐北的手很漂亮,他一直觉得徐北身上最吸引他的除去那张叼了巴唧的脸,就是这双修长而有力的手了。
要不是徐北真是惹毛了他,他断然不会破坏了这么漂亮的手。
不过……班大同直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脚,有时候破坏好东西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特别是这种求而不得的。
班大同抬起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大马靴包了铁皮的后跟准准地踩在了徐北的手背上。
“你说!我!怎么!舍得!”班大同咬着牙跺一脚喊一嗓子,每一脚都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