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昕还在望着医院出神,以前的魏昕虽然也是沉默内向,但是魏时多少也还是能猜到点他心里面的想法,而现在的魏昕,长久的分离、他身上笼罩的神秘感,还有那张面无表情好像得了面部神经麻痹,俗称面瘫的脸,已经让魏时完全猜不到他的想法了。
这样陌生的,散发着疏离感的魏昕,魏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僵持了一会儿,魏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阿昕,这些年,你人到底在哪里?在医院里,你是被谁拐走了?”
魏时一直坚信,魏昕是被社会上那么万恶的拐卖集体拐走的。
魏昕眼睛动了动,总算是往魏时看过来。
他的眼睛极黑,就好像无星无月的夜晚下的一池湖水,黑黝、冷寂、深不可测。
在他的目光下,魏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有点不敢直视。
魏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接着就好像溅了水上去的滚油,心里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这小子从一出现就闷不吭声的,问他话也不开口,是闹哪样?魏时盯着魏昕的眼睛,“说话,我问你话呢!”
魏昕却好像什么话都没听到一样,只是深深地看了魏时一眼,背起了魏妈妈就沿着马路的人行道往前走去,魏时气急败坏地拦在了他面前,“你这是打算把老妈带到哪去?”
魏昕伸出手,在魏时的手背上写了两个字:回家。
魏时一愣,“你是要带起老妈回家?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一下我刚才问的问题?”魏时这个时候才想起,都是自己在说话,魏昕一直没开过头,他有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阿昕,你怎么不说话?难道……”
难道他不能说话了?
魏昕没回答他,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魏时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他刚才才在电话里答应留下来帮宋教授修补那个“弓煞局”,就这样跟着魏昕一走了之撒手不管,不是魏时的做人原则,但是,要是不跟着魏昕,不把事情弄个清楚,魏时知道,接下来的每分每秒自己都会坐立不安。
最后,魏时一咬牙,妈的,原则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还是老弟要紧。
这要是不看紧点,转头,又丢了,他可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