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灵魂是独一无二的。
温柔又狠辣,决绝又缠绵,像利刃一样锋利,也像海藻一样柔韧。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样的灵魂了。
虽然知道他会这样说,但听到这样的回答时,伊墨还是有一种微妙的仿佛救赎一样的感觉,他看到对方湿润的眼膜上有一个小小的自己,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在那层湿润的薄膜上。那层膜仿佛也罩在自己心头,而后一点点将那温柔的水液注进心里。
他一个人已经走得太久了。茫然而麻木的活着,茫然而麻木的接受了这个灵魂,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失去以后才仿佛被针扎过一样,麻木之外有了别样的感觉,仿佛遗憾与疼痛。
然而苏醒的只是一小块,更多的麻木还在寻找与追逐,看着他再次去死,再次寻找,再次陪伴。
寻找的过程里也仿佛渐渐醒过来,渐渐不再麻木,而是无望。
不知道这样的追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遗憾。
现在却不一样了。
伊墨倾身,嘴唇凑到柳延耳畔,低声问:“傻子,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柳延被他突然转开话题,也不懂的扯回来,老老实实答:“想。”
却没有料到,伊墨顿了一下,却轻声道:“我也想你。”
他的声音如他的体温一样,始终是凉的,低沉中透着一股薄凉,却叫人听过一次,就再难忘记。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凉薄的被动接受他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