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派里的事情,他不想问;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愿意讲;吃喝玩乐,他其实一概不感兴趣。
他的视线追随着那孩子走远。
远远地,kenny出去又回来,帮sam拿东西,放在远处的桌子上——自从kenny来了,他跟sam疏远以后,他们就再没有一起吃过饭。
在他们俩人那儿,一片阳光正好洒进来,落在桌子上,撒在sam浅色的衬衫上,洒在kenny金色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上,两个人每只手各拿了一个盘子,手臂交错着伸到桌子上,那情景,一时间,温暖极了,美好极了。
一瞬间,jimmy的心头一痛,他出神地看着,呆呆地微笑出来,他们俩真是般配极了,他不由自主地想。
sam刚好在那时候回过头来,那所有的话,他都听见了,可是回头看见的,却是jimmy脸上挂着的笑容。
那笑容像谜一样,让他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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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躲着我,我越是想接近你,你越是拒绝。”sam继续说。
“——你那次生病,”sam接着说下去,“其实在那之前很久我就知道你可能xī • dú了,但是你还是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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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jimmy跟sam出去,回来,忽然病倒了。
在达拉斯街头粗砺地生活了两年,jimmy都不曾生过病,可是到sam这里生活还没几个月,他竟然病倒了,也许是环境太舒服了吧。
病来势汹汹,一开始发烧,后来似乎出现肺炎症状,迟迟不好。
医生给他用了镇痛药。
再后来,他的病看来基本好了,可是每天一到下午,就忽冷忽热,一个劲地出虚汗,甚至痉挛,呕吐。
那时他自己已经意识到出了的问题。但是病很快反复,他很快又陷入了高烧。
sam又喊来自己的医生看,医生长期跟帮派团伙打交道,毫不犹豫给他下了诊断。
等到一个星期后,jimmy的病眼看彻底好了,sam看着jimmy自己用注射器熟练地送下最后一筒针剂,坐到了他床边。
“你好点了?”sam直接把一袋白粉扔到他面前。
jimmy一愣,“干吗?我不xī • dú。”
“那以为这些天用的什么?”sam看着他。
jimmy的心一下子凉了,“那个医生,他,他是不是给我用过má • zuì类镇痛药?!”
sam盯着他。
“我镇痛药过敏!我出过……”他及时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他出过一次医疗事故,但,那是跟jack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了。
“啪”地一声,他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下。
“jimmy,你16岁以前就因为xī • dú,进过几回管教所了!”sam气得变了脸色,“你为什么还对我说谎?!你想瞒我多久?!”
“你记着,我这儿从来不少毒品!”sam转身走了。
他一下子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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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那次查卧底,你们所有人交了ssn(社会安全号),他们也给了我你的材料。”sam接着说。
jimmy的脑海里闪电般地闪过一天的情景……
那一天,jimmy像往常一样,远远坐在角落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