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又在心里一阵暗骂无耻,他活了三十来岁,就算卧底汝阳王府,也被待之如贵客,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有心冲进去把那小/淫/贼扯出来,可又觉得是自己带了人来的,本就是想让他被诱惑……于是,心里更加憋屈。
正当范遥郁闷的时候,忽听一声‘啊!’
他忙推门而入,就见一扇窗户半开,床上一半/裸女子抱着被子惊叫,来不及细看询问,他转身就顺着窗户跃出,追了过去。
在他身后,
那抱着被子的女子忽勾唇一笑,不慌不忙的下了床,对着梳妆镜将头发拢了拢,又自床上扯了床单,胡乱围在身上,从床底下扯出一女子,正是刚刚被击晕的那位。
原来,那抱被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瑶光,他现在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有些性别不辨的年龄,当时散了头发,随手画了两弯柳叶眉,又涂了些胭脂口脂,抱着被子挡住半边脸尖叫,果然将范遥骗了过去。
他起身,脸上是得意的笑容,样子看起来,竟比那床下晕倒的女子还要娇艳三分,加上此时衣衫不整,身上还有些前阵子逃跑被范遥揍的伤痕,竟又有着一份别样的风情之感。
他适才抱着被子,假装惊叫,诈走了范遥,猜他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便也不着急。
披着床单,大摇大摆的朝着外面,寻了一路过的女子,压细了声音,做可怜兮兮样子道:“姐姐给拿套合适衣服来,这客人好不讲究,将奴衣服都撕破了。”
被他叫住的女子一阵茫然,只觉得没在楼里见过这个姑娘,但偎红楼里无数女子日日迎来送往,也不知道是不是妈妈新买来的,打量了一下瑶光,见年龄尚弱,身上还有些伤痕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同情,便转身去了自己屋子,给他拿了一套红色襦裙。
瑶光换了红裙,又对着镜子照了照,随手挽了个发髻,还从那床下女子头上拿了个不值钱的发簪,插了上去,又将那床底下的女子重新安安稳稳的放到床上,推门出去了。
范遥追了一路,发现没人,心道:“糟了,中计了!”
转身往回跑,从窗子处跳进去,就见刚才那女子晕倒在床上,他摇醒一问,那女子自然一问三不知。
他只得再出门询问,“可见一个穿白衣,十四五岁大的俊美小公子?”
自然也无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