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瑶光肯定的点头,才赞道:“果然是奇遇!”又怕他年少得此奇遇,一时把握不好,宣扬出去惹祸,急忙又叮嘱道:“这事你可不能逢人就说,需知秘籍虽好,但若让人知道了,免不了有那喜欢‘shā • rén夺宝’的小人,我武当虽不惧,可小人暗箭难防。”
瑶光见殷梨亭絮絮叮嘱,显得很是唠叨,可字字关心,发自肺腑,不但没有觊觎那神功秘籍,反而为自己的安慰操透了心,不由得感动道:“六师叔,师侄都晓得的。”
殷梨亭不由停下唠叨的话语,耳尖微微一红,他素来腼腆内向,在武当七侠中,行事往往显得婆婆妈妈,有些女子气,但真正懂得他的人都知道,这位六侠待人却极真极诚的,他一颗赤子之心,平日里难受就哭,高兴就大笑,明明年纪比七侠莫声谷还大,却最是被师兄师弟们照顾的。
如今,他想要做长辈的样子,好好照顾师侄,结果师侄也是少年早熟的,显得他的种种叮嘱多余又唠叨,不由得害羞起来。
瑶光也不笑话他,只微微一笑,也不提这奇遇究竟怎么来的,也不提之前遇范遥的倒霉事,只想将六师叔的注意力挪到武功上,道:“我有好些不懂,这就背给六师叔听,六师叔懂了教我。”
其实,他哪里是不懂,不过是怕殷梨亭不好意思找自己这样一个晚辈学艺,故意找个托词。
殷梨亭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心中感动,也不推辞,道:“师叔承你的情。”
他见瑶光不提奇遇的事情,以为有什么私/密,他是真君子,自然不会有多余的打听询问,听了瑶光的背诵,便低头琢磨这真经上的内功,一会儿,就入了迷。
如此三月,师叔侄两人就闭门在屋中研究《九阳真经》,瑶光被殷梨亭劝说之后,诚心认错,思及前些日子急功近利的行为,羞愧极了,便收心认真学武,他本就练了一阵子《九阳》,只是心不静,所以才欲速则不达,如今心一静,很快便练完了经书的第二卷。
殷梨亭情况又有不同,他练武当九阳功,多年来,内力虽说不上多么深厚,但也是江湖一流的好手。如今重新参悟九阳,自然不能从头学起,但相互对照,取长补短,内力运用自然更加精妙,练到最后,神光内敛,竟是大有进境。
他心中对和杨逍的比斗,更添了几分信心。
这一日,殷梨亭同瑶光在客栈的院子里练剑,殷六侠长于剑术,但一理通百理晓,他又见过俞三侠的刀法,此时,一招招的耐心指点起来,让瑶光受益无穷。
他又耐心与瑶光过招比试,指出缪误之处,给予正确的建议,他性格温和,不会如俞三侠一般说出什么必须、不许之类的命令字眼,只说‘我觉得此处如此如此方好’,或者‘这样这样攻击力会更强一些’。
瑶光本就有现代人那种过于发散,想象力丰富的思维,明显更适应这样的教学方式,招式间的学习更加一日千里,偶尔用出的招式连殷梨亭都不由得拍手叫好,只道:“你这招式实在妙,透彻玲珑之处,如羚羊挂角,不着行迹。”
瑶光心里得意,不由得勾唇一笑道:“六师叔不如过来试试我这几招?”
殷梨亭自然欣然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