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几人正在赶路,忽见大路上有十余名客商急奔下来,见了俞莲舟等四人,急忙摇手,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有鞑子兵shā • rén掳掠。”
俞莲舟问清人数,与张翠山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驱马向前,有意路见不平一回。
殷素素抱着张无忌连忙跟随在后,瑶光却觉得这场景十分眼熟,便知这是张无忌一辈子的转折点,前方必有玄冥二老埋伏,他于是刻意提起全部精神,追了上去。
这时候,张翠山和俞莲舟已合力将一众鞑子兵杀的四散逃亡,殷素素见了,被眼前的情境迷惑,只觉得这些鞑子兵不堪一击,就也有心帮忙,将无忌放在一旁,纵身下马,前去杀敌。
张无忌见了父亲母亲威风八面的样子,忍不住拍手叫好。
突然之间,之前一名被张翠山用矛杆撞晕的元兵霍地跃起,翻身上马,纵马疾驰到张无忌身前,伸臂就要掳走无忌,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大惊,齐声呼喊。
蓦然间,一道白色的刀光忽然亮起,凌厉、森寒如北方最冷的寒风一般从一侧刮了过去。
这一刀无比绝妙,令人避无可避。
这一招就算不能冠绝天下,也应名满江湖
那元兵抬头,目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一抹震撼之色,似乎心神也被这一刀所摄,只急忙本能的抬掌相迎。
瑶光毫无畏惧的挥刀迎上,果然,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忙运转《九阳真经》化解。
如此,手中刀虽被阻上一阻,但他刀意仍在,带着股势不可挡之气势,劈下!
元兵□□坐骑受不得两人交手外溢的内力,突然高声凄厉嘶鸣了一声,前足跪倒。
那元兵见事不可为,加之旁边还有俞莲舟和张翠山赶到,急忙顺势借此一跃,运起轻身功夫,眨眼间,已奔出十余丈。
瑶光心中战意犹旺,见自己一招居然和玄冥二老中的人打平,信心大增,有心上前追赶,却又知穷寇莫追的道理,犹豫了一下,便运起内力高声喊了三声,道:“玄冥二老,落荒而逃,不过鼠辈而已!”
那奔走的元兵顿了一下,似乎回头望了一眼,但终还是离去了。
旁边殷素素心系爱子,这时候已经抢上前来,一把抱住无忌,上下的查看。
张翠山也连忙赶到他们母子跟前,转头忍不住赞道:“瑶光好刀法!这两次多亏了你,无忌才能平安无事。”
俞莲舟素来沉默寡言,眼中闪过赞赏之意,嘴上却不说什么,只微微点头,问道:“玄冥二老?”
瑶光走上前,在他身旁,低声道:“我以前去盗药的时候,见过一次,适才交手的一招,那人内力阴寒,我猜测应是玄冥神掌,只不记得那人是鹿杖客还是鹤笔翁了。”
俞莲舟点头,又问道:“身体没事吧?”
瑶光回答:“无事。”
张翠山看过妻子儿子,也走了过来,不禁感叹道:“唉,离师十年,小弟恐怕和各位兄弟实在差得太远了,适才瑶光那一刀,换做我是绝对用不出来的。”
瑶光知道张翠山感激自己救了张无忌,所以才抬高自己,忙道:“我也就那一招厉害,还是太师父和师父帮忙研究很久的。早听闻五师叔的悟性非凡,连太师傅都赞的,您这次一回来,指不定有多少精妙的功夫,太师傅都留着传你呢。”
张翠山听了这话,不由一笑,又见瑶光神色淡定,丝毫不见骄傲,心中更加欣赏起来。
俞莲舟又道:“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拦截我们,要平时,我们也不怕。只无忌年幼,弟媳也不好如此奔波,我们暂且隐藏行踪,连夜赶回武当。”
张翠山不由得惭愧道:“都是小弟,连累二哥……”
殷素素见不得他说自己不好,忙接口道:“二哥五哥自然英雄豪气,若是你们自己,定不怕这些宵小之辈,直接光明正大迎上去,只我和无忌拖了后腿。”
俞莲舟略略摆手,淡淡道:“什么连累不连累,一家人,赶路要紧。”
当即,一行人匆忙上路,乘黑绕道,尽拣荒僻小路而行。
中间又碰了几次拦路的人,只这一次,俞莲舟没有在与玄冥二老交手的时候负伤,张无忌也没有被掳走,加上又有瑶光在,众人便如过五关斩六将一般,虽则艰难,却无人可挡的走至距武当山两日路程的太平镇处。
第二日,上路不久,便有二三十人来拦路,这一次可以说是人数最多的一次,就算众人艺高人胆大,也觉得颇为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