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云虎家未来的家庭画面……
云虎&顾白蕊:呸!!你们家才那样呢!!
141、溺杀
朱建康被揍的满嘴血,摔在地上顿时嚎叫起来,让人去打云虎。云虎带来的警卫员自然是贴身护着,他们人少,被朱建康和他身边那些人围住脱不开身。
云虎揍趴下几个,顾白蕊被他护在后面,她想出去,却被云虎一把握住了手,坚定道:“白蕊姐,你在我后面,我能护住你。”
顾白蕊愣了下,刚想说话,却被云虎转身抱住了,同时听到棍棒砸在云虎肩头的钝响,云虎似乎情不可闻的闷哼的一声。那声音透过云虎的胸腔传过来,震得顾白蕊身体也颤抖了下,只觉得自己呼吸里也有了云虎的气息,听着那颗年轻的心脏怦怦跳动自己心也慌乱了下。
警卫员奉命保护云虎的安全,瞧着事态有些混乱了,迫不得已之下掏枪冲空中打了一发子弹示警。枪声刺耳,让周围的人都震住了,也让附近的巡查队赶了过来。
朱建康不服气,却是被同来的人硬是驾着走了,他看着云虎和他身旁的那个警卫员,目光锁在他们的那把枪上--不就是有枪吗?云家有枪,难道他朱建康就没有了么!!
朱建康自幼身体不好,又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心里难免偏激一些。他原本就不服气云虎能上军工院,而他被刷下来,如今又被云虎揍落了两颗门牙更是惹得他满腔的愤恨。
李小瑜被顾白蕊当街抽了两耳光,更是忍不住在蒋易安耳边挑事儿,一个劲儿的说顾白蕊的不是。她对顾白蕊的恨意怕是从她离开京城便开始的,她以女明星的身份离开那个五光十色的圈子,而顾白蕊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还能留在她一直想住的四合院里?凭什么连电影杂志上也提起那个小小的顾白蕊?
李小瑜只觉得是自己运气差,丝毫不觉得是自己想要的太多,她想起之前在电影杂志上看到的关于顾白蕊的采访,想起上面说新投资拍摄的电影里,女主角所佩戴的首饰都是真的珠宝,而且那个女演员还仅仅只是她当初主演电影里的配角!
顾白蕊在采访里说的真是有趣,竟然说配角也会有走到前面的机会……呵,这个机会,如果她李小瑜没有离开,哪里会轮得到她们?!李小瑜手指攥得很紧,她每次想到那个女配角如今四小花旦的身份,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她嫉妒,嫉妒被配角、甚至是被顾白蕊这样的乡下丫头站在自己头顶上!
李小瑜带着几分恶意去朱建康那挑唆事儿,朱建康白天吃了云虎的大亏,自己到现在还在往外吐血,眼神也是阴沉沉的。
旁边的人有想拍马屁的,自然是捡着好的说,在一旁小声道:“朱少你也不用为今天的事儿生闷气,云虎有枪啊,咱们退回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王家兄弟也在一旁附和,连声笑道:“就是,咱们要是有枪,肯定也不怕他!”
朱建康伸手就摔碎了一个酒瓶子,红着眼睛看过去,道:“你他妈说谁害怕了?!操,你再给我说一遍!”
王家兄弟顿时脸色发白,连连摆手,直嚷嚷自己说错了话。
蒋易安在旁边拦了下,讨好的笑了道:“朱少别动气,为这么点事儿不值得。而且云虎和你也比不了,他那是军校,咱们这可不是养莽夫的地方,比那摸打滚爬的可好多了。”
朱建康最烦有人拿他和云虎对比了,听见这话心里十分不爽,“我当初报军工院的时候可不是全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是想在外面考试进去的。我跟云家那呆霸王可不一样,他那是提前参军,从部队里给选上去的,哼,算什么本事!”他看了蒋易安一眼,又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军工院出莽夫?我哥可是也在军工院读书,你这骂谁呢?难怪我哥不让我跟你胡混,他说的真没错,你吃我的喝我的,他妈还说我哥是莽夫,操!真不是东西!”
蒋易安没想到他话头会转到自己头上,被骂了一顿也有些不太自在,还是勉强笑了道:“我哪儿能说朱大少的不是啊,真是对不住,我今儿喝多了,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我自己罚酒一杯啊!”
王家兄弟在一旁蔫儿头耷拉脑袋的的陪着,席间没少被朱建康找茬骂几句,他们自己也摸着鼻子觉得窝囊。蒋易安却是寻思着找点新鲜玩意儿给朱少弄来,让他心情好点才是,毕竟日后用到这个朱少爷的时候还多,总要打好交道。
蒋易安费了点功夫,弄来了一支勃朗宁shǒu • qiāng。他想着之前朱建康是因为没枪才怕了云虎,这次有个家伙在身上,总要硬气一些,也就能对他的态度好转些了。这年月各地虽然正在慢慢收枪,但是qiāng • zhī管理的尚不算严格,民兵手里还有枪呢,他弄一两支好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朱建康拿到那支勃朗宁shǒu • qiāng的时候果然十分喜爱,李小瑜在一边陪着他,因为之前收了王家兄弟递来的好处费,自然是捡着好的说。
朱建康听的有些飘飘然了,当即把shǒu • qiāng带在了身上,连和李小瑜出门的时候也没摘下。
津市的舞厅开开关关,不少人也捉摸不准上头的政策,干脆偷偷开办了几家地下舞厅。李小瑜是交际花,自然喜欢那些出风头的地方,她和朱建康去舞厅玩儿的久了,直到半夜才回来。
李小瑜拍过电影,不少人也认出了她,前来搭讪的也不少,朱建康觉得带着她在身边特别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对李小瑜更是宠爱了。在回去的路上,李小瑜被人拦住说话的时候,朱建康便跟人发生了推搡。
朱建康这次出来玩儿没带人,他个子又小,力气不足,当即被那几个人推倒在地上踹了几脚,还有人吐了口水在他身上骂了句“白斩鸡”之类的话。朱建康原本就因被云虎打掉门牙的事儿带着几分不痛快,又被人当众羞辱,心里那股阴暗偏执的性子又上来了,竟然掏出枪来指向对方,声音大的都喊破了嗓子,“操-你大爷!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我他妈开枪毙了你!!”
那几个人似乎也是子弟,看到朱建康掏枪先是愣了下,接着便嗤笑道:“小子,看好了,你有本事就冲着这打啊!你来,我借你个胆子!”
朱建康心里也是害怕的,但是手里的勃朗宁shǒu • qiāng让他多了几分疯狂,他五官都扭曲了,嘴唇抖了几下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你他妈瞧不起我是不是?!”
前面那人拿手指比了个打枪的姿势,冲着自己脑门道:“看见没,这,有本事你打啊!”他估计也觉得朱建康不敢,说完还去伸手抓李小瑜,还想跟她说话。他听到后面朱建康发狂似的嘶吼一声的时候,已经晚了。
朱建康一口气打光了shǒu • qiāng里的所有子弹,共打伤了三个人,其中一个重伤身亡。
唯一死的那个人恰恰是李小瑜,她身前满是血渍,嘴巴里还在汩汩的往外吐着血,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只伸着手向朱建康求救。朱建康扔下shǒu • qiāng,跌跌撞撞走不去的时候,李小瑜已经快不行了,她手指紧紧地攥着朱建康的衣袖,含糊不清的说了什么,临死也是不甘的睁大了双眼,似乎怎么也不会想到那颗子弹会夺走自己的生命。
朱建康一身血迹的从津市逃回京城,他害怕了,像是一只畏光的老鼠,听见人过来的脚步声都害怕的发抖。
朱建康的母亲是个纵容孩子的,她虽然也知道儿子犯下了人命案子,但是却依旧把他藏了起来。津市的案子犯的极大,而这次又是动了枪,连上面都惊动了,下令要严厉查办。
朱母对此有些迟疑,但是这件事实在有太多马脚可循,对方受伤的几个年轻人也是津市的子弟,死了的那个更是花名在外的李小瑜,不少人都在舞厅里瞧见过她同朱建康一起出来,是弯弯推脱不掉的。调查的时候,朱建康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带走了,但是朱母爱子心切,想尽了办法提前将他弄了出来。
朱建康的父亲对此并不赞同,道:“你这样做太明显了,那么多人看着,你当他们傻的?”
朱母冷笑道:“我才不管那么多,你对儿子又关心过多少?你去瞧瞧建康现在的样子,他缩在房间里三天没敢走出来一步……你当我是傻的,把我儿子交出去送死吗,我才不把建康送到那种地方去!”
津市的枪杀大案第一次没有通报朱建康的名字,甚至报纸上罗列的嫌疑人名单里也没有他,这在当地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写信提出质疑,甚至有人在报纸上登出了文章,直指朱家滥用权势,草菅人命!
朱家迫于压力,由朱老太太做主签字交出了朱建康,她那日很平静,只道:“我的孙子跟普通人都一样,他犯了错,便要自己承担。”
朱建康第二次进去,直接判了死刑。
朱母疯了一般上诉,却被一次次驳回,朱建康罪行不容质疑,维持原判。上面这次立了一个典型,对gāo • gàn • zǐ • dì里的害群之马狠狠地抓了一把,同时被判刑的还有沪市的几名gāo • gàn • zǐ • dì,一样判得不轻。
朱建康被判了死刑,蒋易安却是最害怕的一个。朱建康使用的那支勃朗宁shǒu • qiāng是他亲手送的,朱建康的死刑追究起来,跟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