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嬴政倒是提醒了他。他有些日子没碰那两个鼎了,也没接着往下研究,究竟有个什么用。
“我今日回去瞧一瞧。”徐福面不改色道。
嬴政不由得低头又看了徐福一眼,却未能从他脸上寻到半点绯色。淡定到徐福这般模样,要调戏一次,实在不易……可惜了……
身后宫人只见他们亲密交谈,却不知他们顶着那样严肃的面孔,那样冷淡的目光,说的却是那样羞耻的事。
徐福回到寝宫之后,便翻出了那小鼎,嬴政自然是去处理其他事务去了。
不一会儿,扶苏便跟着来了寝宫中,见徐福手中的鼎,有些好奇,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老师,这是作何用?”
“炼药。”
“鼎这样小,可以炼药吗?”
“自然可以。”徐福说着便面不改色地往里扔了草药。
嗯,这样精美大气的鼎,就沦为了他的捣药槽。
“这个鼎,好……好眼熟呀……”扶苏低声道。
徐福也未放在心上,随口道:“想必以前见过吧……”
“可不是在老师这里见过的。”
“嗯?”徐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那是在何处见过的?”难道这鼎还有其它的“兄弟姐妹”?
“从前母亲给我看过一个羊皮卷,上面绘有……不,不是鼎……”扶苏指着那鼎身道:“是有这样的花纹。”
徐福顿时来了精神,问道:“那羊皮卷现在何处?可能取来与我瞧一瞧?”
“我命人去找一找。”扶苏说完,补充了一句,“那羊皮卷记载的都是些奇怪的东西,我也不知是否真实。”
扶苏年纪小,自然难以判断,但他不同,只要拿在手中,翻阅一番,自然知晓。
宫人听令,去寻羊皮卷去了。
而徐福却再度拿起了那小鼎来,他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纹理,描画而过,但就在这个时候,徐福觉得自己眼前闪过了什么,那纹理像是随着自己的手指动了起来一般。徐福再定睛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徐福眨了眨眼,就在他闭眼的时候,脑子陡然浮现了一幕画面。
秃鹫迅疾飞来,掠走死尸的血肉。
红霞漫天作背景,战场之上死气与杀气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