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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从袖中拽出了一物出来。
原本嬴政也有一肚子的话正要问徐福,谁知道徐福突然掏出了根布条儿。嬴政一怔,“这是?”
徐福面色有些凝重。出现神迹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太大的感觉,还是周围响起了惊呼声,又骤然见那昌平君被不科学地弹飞了出去,徐福才将背后的虚影同袖中的布条联系了起来。
毕竟当时袖中陡然飞出什么东西的感觉,实在太清晰了,叫他无法忽视。
“当时阿政瞧见我背后出现了什么?”徐福并未说那布条的事,反而问起了这样的问题。
嬴政十分配合地道:“一道黑影,像是突然从你的体内爆发出来了一样,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这一幕,不敢眨眼,因为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就连寡人,从前也未能见过这样的景象。”嬴政顿了顿,又补充道:“那道黑影像是一只野兽,蛰伏在你的身后。但过了会儿,寡人却发觉那黑影似乎慢慢撑直了身躯,瞧着像是道人形一样。”
徐福不由得又回忆起了从前那竹简上记载的只字片语。
裁布一寸,浸入水泥,点以朱砂,口中念咒,驱以人形。
若那黑影真是能化出人形,那无疑就是这布条之上施的咒起效了?可是他将那布条带在身边许久,为何偏偏此时起了效?难道那竹简之中有些记载也是不全的?或是他做出来的这个布条太过放荡不羁,偏要走个不同寻常的路?
那布条似有所感,在徐福手中轻微颤动了一下,若非徐福和嬴政一直都盯着那布条,也根本不会注意到。
嬴政皱了皱眉,实在有些忧心此乃邪物,遂忍不住道:“那黑影,可是由它而起?”
徐福也不掩藏,大方地点了点头。他对嬴政本来也没什么好掩藏的,若是嬴政真的有坏心,也未必能对他如何。何况在徐福看来,这等雕虫小技,还不一定能入嬴政的眼呢。
嬴政此时正如徐福心中所想,他根本不在乎那布条有多大的本事,他只是将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此物对你可有害处?”
开口先关心他?
徐福微微一愣,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心中悄然升起了几分欢喜之情。
“我也不知有没有害处,它是我的精血养出来的。”徐福低声道。
嬴政脸色一黑,显然也想到了之前徐福割开手腕,流出血来浇灌布条的事。顿时他看着那布条的目光,就如同shā • rén父母般憎恶,“这样的玩意儿,还是毁掉更好。原本是死物,却突然具备了灵性,实在难以掌控,若是日后它还要你的精血,那又该如何?”也怪不得那侍医又说徐福精气亏了。
劳累、失血,这精气能不亏吗?
徐福却有些舍不得。
不是他丢不开这样威力十足的东西,而是他心疼自己的血啊!
不然的话,早在布条毫无反应的时候,他就直接将布条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