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说:“嗯,那是路西法殿下。”
我作恍然状,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加百列。沙包说:“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那是加百列殿下。”我又点点头,伸出大拇指。沙包说:“你是说,她很漂亮?”我用力点头。
加百列看了我们一眼,微笑:“你们赶快演吧,后面还有人呢。”
沙包说:“是啊,赶快开始了。”
底下有人不耐烦了:“伊撒尔,你还演不演?别浪费时间!”
“拍马屁就能让你过了?不演走开!”
拉斐尔笑道:“还有三分钟。”
我不理他们,冲沙包挤挤眼睛,然后做了个鬼脸。沙包忍不住笑了:“你太顽皮了。”我吐吐舌头,指了指沙包别在腰间的纱巾。那纱巾和我脸上蒙的一样。可沙包还是拿出来问:“你喜欢?”我点头像小鸡啄米。沙包放我手里:“送你好了。这个不贵。”
我抓住纱巾,高高举过头顶,跑了一长段,然后仰头看着它,就像在观望空中的繁星。
这时,没人讲话了。估计都等着看笑话。
我回过头,微微弯了眼角,睫毛盖去了大半视野。
依然没人说话,可有人已经不再那么冷漠。
曾听人说过,笑容是世界上最暖人的阳光,果然没错。真希望伊撒尔这小淫妇能明白这点。
沙包看着我,有些呆楞。
我把纱巾顶在脑袋上,转了一圈,结果飘到地上,清了清喉咙,有些窘迫地去捡。沙包,以及许多天使都呵呵笑出声。
我顶着纱巾转了几圈,忽然转过身去,将纱巾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不让沙包看到。我将它摊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手心。
轰!
火焰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张开血盆大口,将纱巾瞬间烧成灰烬。
所有人睁大眼,甚至有人倒吸一口气。
加百列微微蹙眉,拉斐尔没再微笑。
沙包在后面问:“怎么了?”
我不慌不忙地转过头,蹙眉,指了指纱巾的灰烬,垂下脑袋。
沙包一怔,没有说话。
我揉揉眼睛。
沙包忙道:“别难过,待会我带你去买一个吧。”
我眼眶一热,转过身去,扯下脸上的面纱,猛地回头,将面纱在他面前晃了晃。沙包又是一愣,转而看向我,笑了。笑得还挺好看。嗯,眼角的余光看到很多人都在笑。
我一蹦一跳,跳到沙包后面。很好,我比他高。我张开双臂,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抱住他。
沙包身上一僵,竟然有些发抖。
我把纱巾慢慢举起来,沙包是什么反应我看不到,但是大家都在不由自主微笑。
然后,我将纱巾揉成一团,捏在手心。
众人的笑容在渐渐消退。
我猛地张开手,手心爆出烈火,冲涌而上!
沙包身上一震。
纱巾在烈焰中化作焚灰。
我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最后瞪大到扭曲的程度。
然后,我裂开嘴,狞笑。
沙包不知道我的表情,可是他看得见别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