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心在哪里?
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全世界的东西我都能看到,偏偏看不到自己。
我究竟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
莫非,我是传说中用黑魔法制作成的“肢解魂”?
肢解魂么,顾名思义,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有了单独的魂体,有了自己的思想。一只手、一条腿、一颗心、一张嘴,都可以成为肢解魂。
那我是啥?
会飞的眼睛?
琴架上的猫忽然跳起来,咚咚两声,落在地上,蝴蝶结轻飘飞起,又轻飘落下。猫儿轻飘飘地走出宫门,从上往下看去,和那水晶门框一比,简直就是蚂蚁一只。
刚好,跟着它出去。
睡在床上的小屁孩子把被子踢翻了,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儿不断往上缩,还微微发抖。
突然很想过去替他盖好被子。
可是……我只能看着而已。
镜头转呀转,一下就转到卡德殿走廊上。黑猫步履轻盈,就像芭蕾舞者足尖踏下的月光。
猫儿动作缓慢,眼神却特别犀利,随意一瞥,就像一颗祖母绿。
它停下来,伸个懒腰,仿佛整个城市都在午睡。
一味盯着猫看,拍特写,半天才想起贝利尔,该去看看它。
猫的懒腰伸到一半,就有一双手提着它的前足,将它抱起。猫儿轻叫一声,又尖又细,刺激着脆弱的神经。只是还未看清那里站的是什么人,面前场景就已切换回装了奴隶的大堂。
只记得那双手呈现病态的苍白,和黑猫的毛发形成鲜明对比。
大堂里,奴隶已划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