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儿子长大了,很聪明,很懂事。他的眼睛最像你,笑起来特别好看。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但是我没有认他,以後也不会。我失去了当父亲的资格。
“他的脸和你那麽相似,他的性格就跟你以前一模一样。伊撒尔,我想对他好,补偿他。但是不想见到他,你能理解我麽。”
房间空荡荡的。
尽管床很大,但依然很空。
灯很亮,这种衬托更加突兀。
路西法的手指好看如兰花的枝叶,芬芳环绕著他的脸庞,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描摹,一寸一寸地爱抚。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相互依偎。
像是怕丢失至宝,路西法将他的头抱得很紧,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
从额头,到眉心,到鼻梁,到人中,到嘴唇,亲吻。
轻柔的,缓慢的,就像清风带过的雨露。
“伊撒尔,我不奢望你活过来。”路西法一脸平静,拥抱却紧到让人颤抖,“这样就很好了,不要再离开我。”
米迦勒的发直直散在床上,异常的柔顺,光滑。
他的手半垂著,稍微带动一个关节,整根指头就会毫无反抗地跟著动。路西法把他的双手叠在胸前,握住,而得不到任何回应。
唉,个尸体都能抱得这麽high,我想叫他爷。
如果要有哪个人偷偷溜到卡德殿,把米迦勒的尸首给弄没了,不知道路西法会变成什麽样。
再扫一眼路西法,小样儿真的比以前瘦了。
最起码,比两百安拉上的样子要瘦。就连米迦勒之尸都比他要有肉。不知道他是不是没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