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吃得挺有滋味儿,这是一个妈妈做出来的东西,尽管很难吃,却很温暖。
这样的家庭才会培养出林耀这样单纯和快乐孩子。
聊了二十分钟之后,关泽站起来告辞,林耀把他送到了车旁边,脸上还挂着笑意:“别担心,就是味儿有点儿惊人,不会拉肚子。”
关泽笑了笑,开门上了车,坐在车里对他说了一句:“你真幸福。”
“啊?”林耀一下没反应过来,趴在车窗上,“哦,说我妈么?天下老妈不都这样吗,当然,我妈是更牛一些……”
关泽想说当然不都这样,有的老妈别说做吃的,连看都不一定愿意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但他没说,这毕竟是自己不愿意提的事,而且简单而快乐的林耀估计无法理解这种状态。
林耀送走关泽之后晕头转向的回了屋。
在浴室里对着水冲了老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底儿镶白印的脸,忍不住皱了皱眉,居然就这模样跟关泽呆了一晚上。
接着他又更郁闷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关泽给他的那块口香糖吐掉了,等一下,是吐了还是吞了?他瞪着自己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捂着肚子有些悲愤。
小时候他吞过口香糖,本来就挺伤感的了,林宗还一个劲儿跟他说,吞下去的口香糖,拉屎的时候会吹着泡泡从屁股里出来……
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到床上之后,林耀感觉全身都跟虚脱了似的,不光是因为喝了酒,还因为这一晚上他折腾得够呛。
本来他已经没怎么再想吃饭时候的事了,这会儿静下来,所有的片段全都拱了出来。
他也再次惊悚地想到横刀和关泽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啊……”林耀把毛毯捂到自己脑袋上,闷在里面喊了一嗓子,“这他妈怎么闹的啊!”
这种无法形容的羞愤之感纠缠了林耀整整一个周末,让他苦不堪言,而且在无比难受的时候,他几次拿起电话想要给横刀打过去,却总是在要拨号的那一瞬间才想起来这是关泽。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能倾听能抱怨的熟悉的陌生人,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周一上班的时候他故意晚了十分钟出门,为了避开关泽,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才能跟关泽东扯西拉一点儿不脸红的呆了一晚上,现在清醒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平静地面对这个突然合二为一了的关泽。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像他这种倒霉催的属性的人,老天才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如愿。
等红灯的时候他很随意地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居然看到了后面停着的是关泽的切诺基!
他猛地回过头,关泽正撑着额角看他,看到他回头,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