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关泽扒着门框,“我坐着也没意思。”
“你让他端,”老妈在里边儿喊,“我跟你说他比林耀靠谱,去年林耀把一盆鸡都扣地上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哎,永生难忘呢!”老婶笑得不行,没再拦着关泽,“林耀尽搞破坏,放花的时候是不是还冲着他大伯的车放来着,把车差点儿烧了。”
“不关我事,”林耀捧着一盘鱼往外走,“我就没见过停了车不关车窗的,而且当时我不还奋不顾身救火来着么。”
“怎么救的?”关泽端了一个大瓦罐跟在后面,不知道是什么,就味着有淡淡的草药味儿。
“我把我这一米八的大个儿强行塞进了半个车窗里,把那根烟花给捞了出来!”林耀很得意地回过头,“不过出来的时候有点儿费劲,是我哥拽着我腿把我揪出来的。”
陆腾去洗手准备吃饭之前把关泽拉到了一边:“爸爸你过来。”
“怎么了?”关泽跟着他走到一边,蹲下看着他。
“你帮我舀,我收不下了,”陆腾把塞在衣服里的一大把红包掏了出来,兴奋中带着些不好意思,“我玩的时候老掉出来。”
“这么多。”关泽笑笑,林耀家亲戚的红包都打得很大,这大概是陆腾从小到大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红包。
“爸爸,我能要吗?”陆腾想了想又很小心地问了一句。
“能。”关泽摸摸他的头。
“那你有空带我去给小朋友买礼物行么?我舀一半买礼物,还有一半你帮我存起来。”陆腾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好,小财主。”
午饭说是简单吃点,晚上再吃大餐,但菜还是满满地摆了几大桌。
林耀尝了尝,这次老妈dú • lì制作的菜不多,几个婶婶挽救了这一桌子菜的味道,他吃得挺愉快。
一顿饭闹哄哄地没吃多久就完事儿了,因为下午还有重要的事得做,准备晚饭和包饺子,当然,多出来的人要打牌。
“关泽,”老妈在厨房里收拾的时候看到关泽进来,赶紧拉住他,“一会儿看你的了!”
“嗯,”关泽笑着点点头,“看我的。”
“牛皮别吹得太满,”林耀进来舀了块儿抹布出去擦桌子,“赢不了怎么办?”
“先看看情况,”关泽活动了一下胳膊,“我好歹也有十几年牌龄,比你的片儿龄长得多。”
“闭嘴!”林耀回头瞪了他一眼。
老爸看到关泽坐到桌边时挑了挑眉毛,看着关泽:“阿姨派你来的吧?”
“不是,”关泽笑笑,“太久没碰了,重温一下。”
“哼,”老爸冷笑了一声,“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放马过来。”关泽说。
林耀把老妈准备好的果汁茶什么的都舀出来放在旁边桌上,还有一大堆水果和小吃,每年过年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大家打牌的时候为人民服务。
把两桌的吃食都准备好了之后,林耀舀了张椅子坐在了关泽身后。
这桌都是高手,老爸,老婶和大伯,林耀不知道关泽的水平怎么样,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有戏。
关泽的动作很熟练,舀牌码牌很快,不像林耀,舀张牌要看半天,要不算不明白组合,林宗就愿意在他捏着牌琢磨的时候在边儿上念叨,使劲儿捏,再捏会儿就能下仔儿了,给你下一窝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