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火速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送洗凭条跑去取衣服了。
赵云澜按了按自己依然酸软的腰,感觉万般滋味无法言喻。
过了一会,他爬起来把自己洗漱干净,从微波炉里端了一盘沈巍热好的食物,一边吃一边摸出电话:“喂爸,明天有空没有,我带沈巍过去看看你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欢喜,脸色冷得仿佛要掉出冰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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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镇魂灯...
赵父果然又不在家,弄得赵母挺抱歉,一个劲解释“他真的是被一个电话临时叫走的,真有事”。
以沈巍的脾气自然不会介意,赵云澜笑了笑,难得地没说什么,两人在赵家匆匆吃了顿饭就离开了。
赵云澜当时被大神木弄得惊慌失措,竟然也没注意到——哪个父亲会在明知道儿子的同性情人在楼上的情况下,衣冠禽兽一样高贵冷艳地表示“对方没准备好,以后再约”?
又不是让他相亲,准备个屁,用不用回家整理个房本、考个公务员再来?
他分明就是不见沈巍。
为什么?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
赵云澜临走的时候进了一次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有些年头的小木头盒子出来,赵母奇怪地问:“那不是你小时候玩的吗?怎么还不扔掉,拿出来干什么?”
“跟恋人分享童年回忆什么的,你们这些左手摸右手、相看两厌的老夫老妻不懂。”
……后来赵云澜因为这一句话,被他妈活活地打出去了。
那天正好赶上西洋情人节,因为春节放假而显得有些萧条的大街一时又热闹了起来,卖花姑娘本来对他们俩熟视无睹地经过,又被赵云澜挥手叫了回来:“哎,小姑娘回来,你那有多少朵花?”
卖花姑娘诧异地看了他们俩一眼,露出个笑脸:“多少都有,我是帮花店卖的,不够我回店里给您取货去。”
赵云澜:“那就先给我拿五千……”
“对不起对不起,他开玩笑呢。”沈巍一把捂住赵云澜的嘴,把他拖走了。
赵云澜奋力从他的臂弯里冒出个头来:“我还买东西呢,等等等等!”
沈巍拉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地把他塞了进去。
赵云澜半真半假地抱怨说:“你懂不懂浪漫?”
沈巍胃疼地反问:“……难道你懂?”
赵云澜充满着败家气息地说:“我要买它几千朵,把车前盖后盖都铺上,娶你过门。”
沈巍大概是一天到晚被他欺负,基本上已经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了,他摘下眼镜,动作略显局促地擦了一下上面的白霜,一边假装漫不经心,一边艰难地举起了反抗的旗帜——他故作镇定地说:“我还以为你要搞花卉批发——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娶你过门,你昨天才说过今天要跟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