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陪著你共同并肩而行的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在挫折面前退缩不前,甚至回到原点,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陆挺乾收起颓丧,冲他颇有深意地一笑:“你对的那个人,是容涧吗?你真的确定?”
“我不确定。”
林焰修有些烦躁地犁了犁那一头尚还带著湿意的短发。
“在一辈子没过到头之前,谁能真正确定?”
停顿一下,他缓缓低声道:“我只是希望是他而已。”
这句话冲口而出,似乎林焰修自己都没预料到,有些赧然地抿嘴别开脸,故意怒气冲冲大声说:“老子爱跟谁在一起关你什麽事?!有事快说,没事走人!代我向你未来的儿子问好!”
“呵呵...”陆挺乾阴霾的脸上似乎轻松了些,还有心情与他调笑,“没能拐到你真是太可惜了,容涧那家夥上辈子一定踩了很多狗屎,这辈子怎麽走运。以前发生的不愉快,统统都忘了吧,啊,反正容涧也忘了。”
陆挺乾又恢复了一贯从容风度,轻笑道:“作为补偿,我再帮你们一把吧。”
“你要干什麽?”林焰修警惕地看著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可背後就是半掩著的门,这一退就抵在门上。
而陆挺乾已经欺近过来,二话不说就一把搂住了他。
“喂!放手!”
对方的脸在林焰修瞳孔中急速放大,他骇了一跳,又惊又怒,头猛地往後一仰就“砰”的撞到了门,痛的龇牙咧嘴。
陆挺乾的嘴唇已经亲上来了。
他的唇不似容涧那样火热,反而是冰凉的。
可是林焰修完全没有感受到,他正瞪大眼睛,望著眼前仿佛从天而降的一只手,直直地横在他们之间。
手的主人正不声不响地站在旁边,面沈如水,眉心皱的都能夹死苍蝇。
陆挺乾一吻竟亲在容涧的手掌心,顿觉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