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欢快地笑闹,妈妈在后面着急地吆喝,生怕他们跑得太快摔坏了。
容涧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周围的热闹让他觉得如芒在背,连忙走快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形隐没在远离人群的黑暗里。
又行了半刻钟,容涧茫然地四顾一番,忽然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好像迷路了。
这里已经远离人群,四下都黑洞洞的,只有坏掉的路灯,一下一下闪烁惨白的光线。
“嘿,小哥。”
就在容涧不知该往哪里迈步的时候,背后突然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夹杂一声轻笑。
他一回头,树影处出走一个穿着皮外套的中年男人,长得颇为高大,头顶光溜溜的。
光头男直勾勾地盯着容涧上下打量,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得按了一下,冲他笑着压低声音:“小哥,你看起来挺眼生的嘛,头一天来?什么价码?”
容涧并不清楚,这里正好是一处gay的野外聚集地,只按打火机不点烟就是零号找一号,拿着烟不点燃就是相反。
他冷淡地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颔首道:“是第一次来。”
来这里的gay大多是光头男这样的中年大叔,卖相不怎样,就是图个玩玩,像容涧这样相貌英俊身材又好的,实在太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