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容涧注视着亡母的照片,复杂地感慨,这到底是上天对他的补偿,还是又一次变相的折磨呢?
想到此处,容涧微微眯起双目。
半年之后去美国参赛,说不准会正面对上林陌西,到那时,林焰修想必会很苦恼吧。
“是你”一道低沉中厚的男音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容涧望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不远处的中年男人,撑伞缓缓而来,站姿笔挺从容,面容却不似往日的威严肃穆,在冷清的墓地里,仿佛显得极为萧索沧桑。
“沈洛天。”容涧慢慢起身,皱了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洛天的目光从他身上,移至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冷冷地说:“我来看我的妻子和儿子,还需要知会你不成?你这个逆子还有脸过来?!”
他看着这块寒碜的墓,拧眉道:“若音怎么能葬在这种地方”
“呵,”容涧轻嗤,“人都走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有意义么?母亲临危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就只能通过用几个臭钱来消除你的负疚感?”
“”沈洛天太阳穴跳了一下,并不答话,脸色更加难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