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你,一会儿你真不去宫里赴宴?”
“我去干嘛呀?就算我去了,算哪一拨儿?干嘛不去了,省得不自在。”
“太子问起来我怎么回?说你嫌宫里不自在?”韩则往前倾身,促狭道。
翻个白眼,靠!我把你养得膘肥体壮,让你有力气来嘲笑我!还我的食谱来!韩嫣冷哼:“你会这样说才怪!”
“你又知道了!行了,我就说,你没接着传召,不敢擅入。这总成了吧?”
“谢谢啦~”韩嫣把调子拖得老长。
“成了,人不去,贺礼总得到吧?你想送什么?”
“我一过了时的郎官,能送什么?不过按郎官的品级,应个景儿罢了。”做人要低调,冲动是魔鬼。
“这可不行,虽说你的品级不高,可毕竟与殿下有数年同窗之谊,便是不送贵重的,也要送点新巧精致又表心意的。不然,放哪儿都说不过去。”韩则说起正事儿倒也头头是道。
韩嫣想了想,便道:“新巧精致表心意又不贵重,照说那些吃食和田里用的农具都行,可哪有大婚送这个的?咱们又不想让这些东西惹别人的眼。”真想送,也得等刘彻登基了再送吧,这时节,景帝快挂了,朝廷忙作一团,有好东西也未必能得到重视推广。怎么瞧,这大婚都像是景帝的临终交待,安排儿子后路的那种。
韩则低头寻思了半天:“倒也是,这可难了。”
最后,还是商定,韩嫣拣应景的诗文手抄了几篇《诗经》。韩嫣的字已是极好的,抄《诗经》又应了同学身份。不贵重,又是自己写的,更显得真切。最后传来的消息是:韩嫣手写的那挺标准的小篆,让景帝取来,存进石渠阁,预备给未来皇孙学字的时候当帖子用。
“说吧?怎么谢我?”韩则一边擦汗,一边表功。
“谢你什么?”韩嫣睨他。
“这是怎么说的?太子见你送的那点儿破礼,可不大高兴,后来见了你手抄的东西,也没开脸儿。还是我说:韩嫣挺想殿下的,只是自己品级不够,又未蒙宣召,不得进宫来看,这是他手抄的,为了这份自己满意的,他可抄废了好多帛,也不见这个小气鬼心疼,他可一心希望殿下过得幸福美满呢。如今正在我家里,翘首未央宫,望着殿下呢,您可千万别怪……”
韩嫣脸都绿了。靠!翘首未央宫啦?!说得这么暧昧!“你不会说我念着同窗情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