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嫣谈过了之后,刘彻倒也颇在窦太后跟前承欢了几日,老太太确实是疼孙子的,刘彻厚着脸皮,在她跟前蹭前擦后,她也确实高兴了。老太太这么整刘彻,无非是要孙子乖一点罢了,如今见着孙子老实了,她还有什么气好生?
刘彻见情况稳定了下来,也就放下心来了,虽然天气是越来越寒冷,他心里却是越来越舒坦。
一日,窦太后忽地对刘彻道:“皇帝如今怎么老跑上林啊?天太冷了,别走得太远,小心冻着。”
“您就放心吧,孙儿身子好着呢。”
“那也要小心,”忽又不经意地道,“许久没见着阿嫣了,你最近见过他么?”
刘彻顿了一下,道:“他如今赋闲在家,孙儿也不常见的,不过有时觉得骑兵上的事儿有些问题,他又是懂这个的,便会与李当户他们一道去问一问。”
“这样么……”窦太后沉吟,“也对,他倒是文的武的都有一套,”笑,“只是啊,年轻人,锐气太盛血气方刚,以前觉得他有些太闷了,如今看来还是有些跳脱,还要再磨磨x_ing子才好。磨好了,才能用得顺手。”
“喏。”刘彻垂手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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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因着刘彻要多陪陪窦太后,来得便少了些,韩嫣心下怅然的同时,也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刘彻来得少了,六儿却没少偷偷摸摸的过来,言谈之间,神色有些古怪。
“你——”韩嫣终是问了,把表情摆在脸上,分明是引人发问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这——”
“嗯?”
“近日陛下有些不对,”小六鬼头鬼脑地,“未央宫逐了几个宦官,上林苑也清了不少人。”
静静听着。
当下,六儿又把窦太后与刘彻的对话给背了一下儿:“回来以后,陛下就有些不对,常常打量大伙儿,有时会突然站到人身后来,还常问春大人,有谁乱说话什么的,”停一下,组织语言,“巧了让陛下听到有人说什么,嗯,孩子的事儿……”看看韩嫣,“陛下借着这个由头狠处置了些人。”
同时,阿娇也被这事困扰着,她焦躁起来,求医问药的不说,居然开始埋怨刘彻了,情形更是不妙。
韩嫣y-in了脸:“宫里的闲言,你们可千万不能传,陛下没事儿!更不能传到宫外头来!如今谁图着自己的嘴痛快了,日后追究起来……”
六儿缩缩脖子:“奴婢晓得了。”虽然很想知道韩嫣对刘彻哪里来的自信,也比较怀疑韩嫣是不是与刘彻关系太近所以才如此为他说话,不过,因为以前韩嫣对他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不应验的,因此六儿还是决定要信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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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嫣揉着麻到习惯的胸口,打算认命地接受韩则的提议相亲的时候,刘彻又恢复了有事没事往他家跑的习惯。韩嫣内心无力,很想把这个人给装麻袋里给埋了。若不是明白这人骄傲霸道得不屑于作假,爱憎很分明,而自己也没什么让他好图谋的,韩嫣真以为他这是故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