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江雨愁说。
陆思绵轻轻一笑,“既然江姐姐都看出来,为什么还不说。”说着,她摘下帽子,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一般垂在肩上,方才的小算命先生,变成了一个可爱又妩媚的少女。江雨愁不知怎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陆思绵暗自好笑,师姐啊师姐,这么多年你瞧见漂亮姑娘还是会脸红啊。我索性再逗一逗你。
陆思绵坐起身,一见一见开始脱衣服,直至剩下裹住胸部的白布。
“你,你这是干什么。”江雨愁满脸通红,立刻将脸扭过去。
英生不过十六岁,胸部刚刚发育,藏在素白的棉布下,像还未绽放的花苞,陆思绵丧心病狂,连裹胸也一并脱了,赤着上身走到床下,“江姐姐,你在检查一下我这里有没有伤口。”
江雨愁看见了陆思绵的身子,羞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你,你这孩子简直胡闹。”
陆思绵凑到江雨愁耳边:“你我同是女孩子,师姐怎么害羞啦。”
江雨愁背过脸,脱下自己外衫。
陆思绵咯咯笑起来,“师姐也要和我坦诚相见吗?”
江雨愁将薄纱外衫给陆思绵裹上,雪白的胴体若隐若现,诱惑更甚,还不如不穿。江雨愁气急败坏,说道:“你这小丫头,骗的我好苦,你衣服全破了,我去给你买件新的来。”
江雨愁刚拉开门栓,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会吧,不可以是现在。江雨愁这一年来经常会胸口痛,太痛的时候便会昏迷,若是真是睡一觉也就罢了,她的行为不受控制。有一次发病,她竟然在师妹们养兔的兔窝旁醒来,一窝兔子已经被剑刺死,而手持长剑的竟然就是她。每每病发她都害怕的发抖,怕自己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江姐姐你怎么了?”陆思绵赶紧上前扶住她。
“英生,你快点用绳子把我手脚捆住,无论我等会儿怎么挣扎都不要理我。”
陆思绵见江雨愁用手紧紧捂住胸口,便大胆解开江雨愁的衣衫,之间她胸口有一道寸余长的红色伤疤。陆思绵大吃一惊,为什么这伤疤还在,陆思绵在死之前用所有的灵力封住了江雨愁的妖魂,这条因为长期使用镇妖符而产生的伤疤也就随之消失,也就是说从那之后,江雨愁便永远是个人,而不是狐妖了。而眼下,江雨愁的妖魂明显锁不住了。
陆思绵忍着背部疼痛把江雨愁抱到床上,江雨愁此刻已经满头大喊,闭着眼睛开始说胡话,“不,不要,我不是怪物,我是人,不要。”
陆思绵咬破手指,写了一道清心咒,帮助江雨愁镇定心脉。她不能再封住江雨愁的妖魂了,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住,长此以往,只会害她丢了性命,江雨愁是狐妖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陆思绵合衣躺下,抱着江雨愁,脸颊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师姐,你放心,我定会保护你。”
睡了半晌,江雨愁终于转醒,陆思绵目光如水,安静的望着她。
翻了个身,背对着,江雨愁道:“英生,这件事可不可以不告诉别人。”
陆思绵道:“江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这病持续了多久。”
“段段续续有一年了。”
陆思绵想,不对啊,五年前陆思绵彻底封住了她的妖魂,为何那四年都好好的,这一年偏就不行了,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江雨愁。
“师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每次病发都什么状况。”
江雨愁咬了下嘴唇,不想吐露,“唉,你别问了,这病你帮不了我的。”
“江姐姐,只有我才能帮你,我问你,是不是你每次病发都无意识的做一些事,小则破坏物什,大则伤人性命。”
江雨愁默认。
“江姐姐,我想你这次病发,是因为林家的那个妖怪。”
江雨愁思索道:“你是说她的妖气冲撞了我,是了,现在想想我每次病发,基本都是下山捉妖平事回来。”
陆思绵摇摇头,“江姐姐,不是妖气冲撞,而是她们的妖气,唤起了你的妖气。”
江雨愁浑身巨震,“你胡说什么,我何来妖气!”
“江姐姐,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没怀疑过自己,也许你真的是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