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吧。”张静欣把浴巾和睡衣拿出来,是上一次来她家过夜时用的那一套,“记得把两层窗帘都拉好,不然离窗太近总有点凉。”
陈千语摇头:“你先去洗,你都湿透了。”
张静欣:“乖了,快去洗吧,我先去换睡衣。”
陈千语还继续坚持,张静欣画风一改去解自己的衣扣:“敢情好,一起洗吧。”
“再见!”陈千语抱着浴巾睡衣冲上楼。
来到二楼,所有的布置还和上次一样,但来者和它的主人关系已经不同。想起在餐厅安全通道里的吻,唇和后背上似乎还留着张静欣的温度,陈千语莫名地害羞起来。
去拉窗帘的时候见窗外漫天飞雪,路灯昏黄,目所能及之处空无一人只剩美景,陈千语有点儿心动,索性把灯都关了窗帘不拉,洗完头后将头发盘好,躺入浴缸中泡热水看飞雪。
陈千语整个人被热水包围,雪花纷纷扬扬在夜空中飘荡,海已经看不见了,但能隐约听到些海浪声。
“敢情好,一起洗吧。”
张静欣无聊又可爱的样子在陈千语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无法抹去,这姑娘怎么就这么贱兮兮地又让人喜欢得不行不行的。可是生日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呢?真的是喝醉的那晚么……那晚到底……还说了什么?
陈千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估计是从冰雪天逃回来陷入浴缸里是在太舒服了,热气一冒脑子缺氧,进入了混沌的梦乡。
张静欣换了身冬天珊瑚绒的睡袍出来,坐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看了四十多分钟楼上还没动静。
她探头往楼上喊了一声:“千语?”
没人应,仔细一听也没水声。
这姑娘又怎么了?上次胃痛摔地上了,这次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张静欣一边唤陈千语一边上楼,依旧用余光先瞄一眼,发现陈千语还躺在浴缸里。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静欣快步到浴缸前一看,好嘛,陈老师又睡着了!睡就睡吧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意,脑袋歪在枕窝里,长发甩得到处,乍一看还真有点儿像自杀现场,其实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呢。
张静欣手一探,水都凉了……
陈千语睡觉向来踏实,被张静欣从水里艰难捞起来的时候没醒,还往张静欣的怀里蹭了蹭,脸颊刮在张静欣的胸尖上让张静欣一抖,差点儿摔着彼此。
掐指一算,认识陈千语之后几乎每个月都得生生抗起陈千语一回,这家伙不是睡死就是喝透……张静欣虽臂力出色但也带这么溜的。溜就溜吧,还来袭击敏感部位,不小心把陈千语脑袋冲下摔得更傻了得算谁的?
将陈千语从浴缸里捞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用大浴巾将她裹住,亦步亦趋地抱着她到床上,怕冻着扯过被子,在被子里将她擦干没把她看个精光,也算是未经许可下的礼貌。
陈千语梦见自己在f城,天边是金胆松花蛋的颜色,张静欣和她站在同一艘木船上,手里拿柄三叉,漫天飞鱼颇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