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炘念喘着气,迎着朝阳步伐越来越轻快。
脂肪!来决一死战吧!
跑完步走回到小区门口时,看见上次和房东一起来的神婆。神婆坐在被下棋老头磨歪的石凳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眨也不眨,目光勾在游炘念身上。
游炘念没搭理她,按照正常的步伐回家。
回家后快速冲澡,往秤上一站,,很好!虽然感觉很疲惫,但班还是要上,她绝对不能因为身体原因请假被工资。
王芳的人生设定的确很有挑战,可说到底还是一个“惨”字。
上班之前游炘念将一些洗干净的衣裤和生活必需品装进王芳唯一的一个箱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挑挑拣拣,都有点嫌弃,可想到现在自己的经济情况,她还是硬着头皮把行李装好。
尼采说: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够忍受。
游炘念当了一个月的王芳后深刻理解了这句话。
“你这是去哪儿啊?”玉卮问道。
“搬家。”游炘念一边忙碌一边回答。
“搬家?啊?你要搬哪儿去?你股票又赚到钱了?”
“股神也没赚那么快的。”
“那你这是干嘛?”玉卮愁道,“真要去睡天桥。”
游炘念又不搭理她,来来回回看了一下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拉着行李出门。
要是能咬人,玉卮真的很想追着她咬,咬到解气为止。
出门前玉卮看了眼床上的东西——这干嘛的?
游炘念没走小区正门,从后门出来。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微笑。
来到办公室,一整天忙忙碌碌之余,游炘念时不时将三川水拿出来看看。
三川水的颜色很久没变过,看来三川灵杖的主人没再出现。
时间一天天过去,游炘念有些着急。一个月了,什么线索都没有。
房东带上他儿子、儿媳妇和神婆再次来到西水沟东里。四人杀来时将小区门口补轮胎师傅家养的狗吓一哆嗦,逃走了。
“她在家。”神婆站在猎猎寒风中,掐指一算,“早起我看她跑步回来,一直都没出门。”
儿子:“难道她不上班么?”
“管她呢!”房东气呼呼道,“上回就警告她了,要她一个月搬走,不然我可对她不客气。哼,这小逼崽子,威胁我还敢不回我短信,装死呢!咱们上去看见她直接把她丢出门,听见了吗!走!”
儿子:“走!”
一行四人上了楼,房东门也不敲,直接开进去。
门吱嘎一声开了,里面非常安静,没有人声,暗红色的灯芯绒窗帘将投入室内的阳光染成猩红色。小小的开间一眼就能穿过沙发和桌子看见床。床上有个人裹着被子坐在那儿,背对着他们。
气氛实在有些诡异,房东吞了吞唾沫,润了嗓子道:“王芳!说好今天搬走怎么还赖在这儿!识相的赶紧走,你再胖我儿子也能给你提溜出去。别到时候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
王芳依旧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房东看看神婆,又看看儿子儿媳,想起王芳挂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场面手心就发汗,心里七上八下的。
神婆收到房东的眼神,大喝一声往后跳去,房东他们没想到神婆突然这么大阵势,心里一惊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急急如律令!”神婆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柄桃木剑和半壶二锅头,二锅头倒入口中,“噗”地一下喷在剑上,不小心殃及到儿媳妇。
“哎妈,这味儿。”儿媳妇赶紧往后躲。
“妖孽!现原形吧!”神婆拿着湿漉漉的剑指着王芳,气吞万里如虎。
王芳依旧不动。
屋里几个人杵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很明显神婆也有些许尴尬,换了个姿势扎马步,一步步地向王芳靠近。
被子将王芳整个身子裹住,就露个人形,安静又宽阔的背影看上去还真挺吓人。
神婆手有些抖,身后给了她五百块的房东一家正看着自己,光拿钱不办事可得损了名声。神婆双手持剑,在王芳身后往左做了个假动作后立即往右攻去,剑锋插在棉被上,王芳的脑袋一歪,居然掉了下来。
脑袋一落地立即朝房东脚步滚过来,房东吓得都来不及叫,手忙脚乱想躲开,谁知越忙越错,居然一脚踩了上去,还踩扁了。
“娘啊!”房东两腿一软直接倒在儿子怀里,儿子和儿媳也吓得不轻,神婆一脸酱色,剑都掉在地上了。
那脑袋被房东一踩居然塌陷下去,儿子胆大多看一眼,这哪儿是脑袋,分明就是颗涂成白色的皮球。
“妈的!装神弄鬼!”儿子气极,一脚把球踢了出去。上周他射门把守门员命根子踢爆半边,这次依旧很准,一脚踢到神婆脸上。神婆晃晃悠悠,流了两行鼻血,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