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干嘛去!不是答应我吃烤肉?”
游炘念垂着眼皮有气无力道:“大姐,要吃也选个干净的馆子吃,你在这儿不怕吃到羊尿泡出来的老鼠肉?”
玉卮浑身一哆嗦,赶紧跟她一同上车。
一路上游炘念都在想关于刘可和姜琴的事。刘可把罪责推到她头上,似乎是计一石二鸟的好计划。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将游炘念拖下水之后,游炘念倒成了“纵火惯犯”,游家的那场火灾也成了她畏罪自杀的好戏码。
游炘念恨得牙痒。刘可何等无耻!
她必须找到刘可,无论她是不是游家凶案的凶手,游炘念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复仇前需要填饱肚子——她这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王芳的身体早就抗议到无力了。
这儿不远有一个不错的烤肉馆,以前她练完击剑卢漫来接她,大冬天两人不愿跑太远,就近吃点儿,这家烤肉馆就成了她们固定的据点。
这么多年过去,这家店生意依旧红火,也多亏这儿老板从来不挂羊头卖鼠肉,店面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里面一屋外面一屋,总是能坐满人。
刚进屋游炘念就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怎么今天都没人?难道歇业了?不应该啊,这家店可是开到凌晨四点。
“您好。”老板从里面走出来,笑嘻嘻地问游炘念,“请问您是王芳吗?”
游炘念狐疑地看着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怎么了?”
“肯定是您了。里面请,傅小姐等候多时了。”
一听到“傅小姐”这三个字,游炘念本能地往外跑。大半夜的这傅渊颐神出鬼没,居然能在这儿被她逮到,指不定携带着大鬼小鬼各路鬼,还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了?
游炘念这一脚迈出去忽然脖子一紧,没前进倒是后退了好几步,一下撞进了里屋,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傅渊颐面前。
“游小姐,晚上好。”傅渊颐墨镜手套黑伞一样不落,满座的烤肉和酒菜已经备好,正在往酒杯里倒酒。
“你……”游炘念又羞又恼,耳朵尖都红了,手在脖子上扒拉几下什么也扒不到,“不能这么无耻!快点给我解开!”
傅渊颐把酒递到她面前:“游小姐不必动怒,这宠物圈外人看不见。”
坐在一旁的林泽皛作证:“没错!我就看不见。”
临邛慢悠悠地从傅渊颐肩膀上浮出来,阴森地笑:“不过我可以看见。嗯哼哼哼……”
游炘念努力告诉自己冷静淡定优雅从容,缓了口气道:“傅小姐怎么知道我会来这?您又有何贵干?”
傅渊颐说:“跑了一晚上也累了,你先喝杯酒润润嗓子。”
“不必了。咱们说正事吧。”
“喝完我就告诉你。”
“……”
如果眼神能shā • rén,她早就将傅渊颐千刀万剐。
她握着酒杯没动弹,无论傅渊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知道自己一再妥协,以后便永无翻身之日。她望一眼玉卮想让她帮忙,谁知玉卮已经稳稳当当地坐下,望着一桌子的酒肉满脸红光:“怎么好意思,让傅小姐这么破费。”
游炘念:“喂!有没出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