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芮雅从包包中取出两颗糖,剥了一颗丢进自己嘴里,笑着说:“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你瞧,其实我已经习惯叫你小七了。”
“好、好的……直呼其名的确显得生、生疏了些。”顾棋结结巴巴地说。
谢芮雅已经把另外一颗糖也剥好了,顺手塞进了顾棋的口中。她的指腹从她的唇角间擦过,似乎有种说不清楚的温暖。
于是,当方维把车子开过来时,谢芮雅正若无其事地看风景,而顾棋面红耳赤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们这是怎么了?”方维随口一问。
“没什么,正想着待会儿该去吃什么。”谢芮雅淡定地说。
难得三个人都爱吃辣,于是他们一起去吃了川菜。一顿饭吃完,各回各家。
回到家以后,谢芮雅拉着顾棋去了卫生间,她指着那一对瓶瓶罐罐说:“你今天化了妆,洗脸的时候得特别注意卸妆保养,否则很伤皮肤的。我给你示范一下,你可以看着我是怎么做的。”谢芮雅不缺钱,在化妆品上自然就很舍得投入,各种东西准备得非常齐全。不同部位的卸妆方法是不一样的,她开始示范给顾棋看。
等到把妆彻底卸干净,谢芮雅顺便洗了个脸,她闭着眼睛往脸上泼水,然后伸出一只手去试探性地抓着毛巾。
顾棋赶紧把毛巾递给了谢芮雅。
谢芮雅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了,才重新睁开眼睛。她素着一张脸,看上去要比平时无害很多。
顾棋忍不住说:“你这样好看。”
“什么?”谢芮雅没听清楚。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不化妆的样子更好看。”顾棋认真地说。
谢芮雅笑了一下,把打湿的刘海随手撩到了耳后,也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温柔地说:“你怎么都好看。”
于是,明明是顾棋先开始夸人的,偏偏最后先脸红的人也是她。
等顾棋也卸好妆,谢芮雅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说:“已经一个多月没给布鲁斯洗澡了,趁着现在有空,我们今天顺便帮它把澡洗了吧。”
“给猫洗澡?”顾棋好奇地问,“它们怕水。”
“怕水也要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货最近一直在爬你的床。”谢芮雅坚定地说,“虽然布鲁斯现在是家养的,一般不会出去外面野,但它很喜欢在各种角落中趴着,猫毛上绝对沾了不少灰尘。再加上它每天还会刨猫砂……就算猫本身很爱干净,我们也得隔一段时间给它洗个澡。”
“那……我们要怎么做?”顾棋问。她心中有些同情那只肥猫。
谢芮雅撸起了袖子说:“你抓着它,我给它洗。我一个人搞不定。猫的确怕水。以前我都是直接把它送去宠物店洗的。”
商量好了以后,谢芮雅走出卫生间去抓猫。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主人说要洗澡的说话,布鲁斯竟然躲了起来。谢芮雅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连半根猫毛都没有瞧见。
顾棋见状,闭上了眼睛,用心听着屋子中的动静。几十秒后,顾棋指着谢芮雅的卧室,说:“猫在你的衣柜上面躲着。”
谢芮雅的衣柜很大,高度就有两米多。也就是说,光凭着她自己,她根本没法把躲在柜子上面的猫逮下来。这种时候自然又轮到顾棋发挥作用了。顾棋整个人凌空一跃,长手一揽,就逮住了布鲁斯。布鲁斯的眼睛都瞪圆了,开始奋勇挣扎起来。顾棋犹豫了几秒钟,见布鲁斯动得太厉害,只好伸出另一只手,对着布鲁斯身上的某几个地方一点,然后布鲁斯就不动了。
“它怎么了?”谢芮雅好奇地问。
顾棋抱着布鲁斯说:“我点了它的穴道。这是最简单的点穴方法,很快就能自己冲开的,不伤身体。”
在这一刻,谢芮雅终于对“顾棋身怀绝技”这一事实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她兴奋地一拍手说:“我还担心给它洗澡时,它会挠我呢。点了穴正好,趁着它不能动,我们赶紧给它洗澡。”
时间一转眼又过去了几天。在这些天中,顾棋的合约搞定了。方维给她们请的助理也到位了。助理是一对双胞胎,姐姐叫方珍,妹妹叫方珠,并不是十分美丽的女孩子,但也算是长相清秀。姐妹两个都十分爱笑。沉稳一些的姐姐跟了顾棋。跳脱一点的妹妹跟了谢芮雅。当然,因为顾棋和谢芮雅常在一块儿,珍珠姐妹大部分时间竟也能在一起。
《仙灭》剧组还没有正式开拍,《美人谋》的剧组就要开工了。严格来说,《美人谋》才是谢芮雅接的第一部戏。她在这部戏中演女一。谢芮雅对这部戏非常看重。这么说吧,她的性格中其实有强硬的一面,还有些完美主义倾向,所以在很多时候,她要么不做,要么就必须做得最好。剧本已经被她翻来覆去看过很多遍了。
《美人谋》是一部时下很火的宫斗剧,但和前几年流行的宫斗剧又有很多的不同。重生的谢芮雅很清楚,这年代的人们已经对那些善良纯洁的白莲花女主有审美疲劳了。所以《美人谋》的女主走了一个相反的路线,她是从白莲花黑化成黑莲花的,前期拥有一切美好的品质,后期则紧攥着权势(当然还有大义)。这部戏就是女主黑化的过程,也是她从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走向王朝统治者的过程。这部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主,所有的男性角色都是用来做配的。所以,如果演得好,这部戏完全可以成就女主。同样的,如果演不好,被骂得最惨的估计也是女主。
“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去剧组,还是一个人留在家里看书?”谢芮雅特意问了一下顾棋。
顾棋正坐在桌子前看书。她想了一下,说:“我……我想跟着你去剧组。在剧组里也是可以看书的。”顾棋最近正在争分夺秒地学汉语拼音和简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