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回答:“微臣没病,不劳烦月王妃多管闲事!”
纪云舒却冲着夜随风使了个眼色,他迅速冲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道:“陈御史啊,凭着我行医多年的经验,你老人家印堂发黑,皮肤布满斑点,这是有大病来袭的征兆!”
陈御史吓得心脏直缩,他厉声反驳:“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前几天刚让御医给诊脉,他都说我无碍,怎么可能会有病?”
夜随风瞪着眼睛开口:“若真的是没病,为什么都那么大年纪却没有一男半女?”
陈御史险些没被这句话打击的厥过去,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陈家无后,一直是他的心头大痛,哪怕他并不责怪敏怡夫人,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总是意难平。
试问,谁不想要个孩子传宗接代,不然到了地下,都愧对列祖列宗。
他颤声询问:“夜神医,你真能看出我身体有大病吗?”
夜随风连忙回答:“当然,只要你让月王妃诊脉,她保准能帮你找出病因,到时候咱们再对症下药,何愁将来没有子嗣?”
不得不说,这诱惑可真是太大了,只是转念一想,夫人还在牢里躺着呢,顿时又变了脸色,用力将夜随风推开道:“废话少说,先把我夫人的事情掰扯清楚,不然我是不会妥协的!”
纪云舒笑吟吟开口:“也不是让你妥协,就是要给你诊脉,等诊脉完了,再说你夫人的事情也不迟。”
察觉到凌景月那双要shā • rén的眸子,陈御史深刻明白,自己已经跑不出这个屋子。
他被夜随风强按着胳膊放到桌子上,纪云舒便坐在他对面认真摸脉。
陈御史说不在乎结果,但是一颗心却悬到了喉咙口,他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纪云舒,查看她的面容是否有什么变化,若是凝重难看,估计情形真的不太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对陈御史是极大的煎熬,额头上的冷汗都隐隐冒出来了。
许久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率先着急追问:“到底是什么病症要诊脉那么久。还是你根本就诊不出来,不过装模作样的拖延时间?”
纪云舒板着脸反驳:“陈御史,你可以诟病我的所作所为,但是绝不能质疑我的医术,我之所以要诊那么久,不过是想要诊的更清楚,因为你的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陈御史僵着脸询问:“什么?”
她慢悠悠开口:“之所以子嗣艰难,是因为你下焦虚寒,命门火衰,冷如冰铁!”
陈御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你说明白点,老夫听不懂这些医理!”
纪云舒不好解释,就冲着夜随风递了个眼神:“说白了就是你体虚,体寒,严重到这种地步,能生出来孩子才有鬼!”
陈御史碍于自己的身份,从来都不肯找大夫诊病,哪怕敏怡夫人暗中安排了几次,他也给敷衍过去,他觉得这样男人会没面子,如今乍然听到纪云舒提出来,他的一张老脸登时就羞惭难看。
他恼怒拂袖:“住口!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现在是说我夫人的事情,你们赶紧把她放出来,她并没有犯错,凭什么要把她关进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