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他发脾气的是当朝丞相刘玉盒,他深得凌青帝器重,是个不可多得的谋臣,此刻正怒目圆睁狠狠盯着凌景月,仿若他就是乱臣贼子那般。
凌景月眼底骤然染满寒霜,说他可以,但是绝不能揣度他媳妇的用心,这老匹夫简直是存心找死。
他冷然开口:“来人,刘相已经站累了,将他扶到侧殿休息!”
刘丞相险些没被他这句话气的吐血,他愤声指责:“月王,你的野心是终于要暴露了吗?老夫说了真话,你就要弄走老夫?”
姜太宁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连忙上前劝和:“刘相,你就少说两句,你说王爷他能存什么心思?咱们皇上不也是他王妃的亲大哥吗?她能不尽心尽力的救治?”
刘丞相不满的瞪他一眼:“你住口,姜尚书,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上赶着去巴结月王,你是他的走狗吗?”
姜太宁一张老脸登时就黑了,他明明是来劝架的好吗?谁不知道月王脾气暴躁,尤其是极为宠妻,刘丞相这般作为,无疑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啊。
偏生他还不知道感激,竟然连他也给骂上了,果然是欠揍。
他迅速拔下腰间佩剑,厉声大喝:“刘匹夫,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信不信老子一剑刺你个对穿,让你再胡乱放屁!”
姜太宁原本就是武将,说话也是极为粗鲁,且满身的草莽之气,顿时惊得刘丞相腿都软掉,连连后退半步。
众人也不敢劝架,毕竟一个是皇上宠臣,另外一个是王爷心腹,不管帮着哪边,都会落人口实。
倒不如眼观鼻,鼻观心等着殿内的消息罢了,总比牵连到怒火来的安全。
刘丞相眼见没人帮他说话,忍不住仰天哭号:“老天爷啊,求求你一定要保佑皇上啊,以免那些魑魅魍魉当道!”
姜太宁咬牙怒骂:“老匹夫,你说谁是魑魅魍魉呢?且不说别的,就说你后头站着的这些御医,他们哪个的医术能超过月王妃和夜随风去?你赶紧指出来啊,如果真有,我就拧下脑袋给你当球踢!”
刘丞相顿时语塞,你还别说,这些御医还真没有一个能及的上殿内的那俩人。
他支支吾吾的争辩:“就算医术不及,总也该可以进去做个帮手啊,这叫避嫌懂吗?万一皇上出现什么意外,月王能脱了干系?”
姜太宁顿时冷笑:“我女儿可是在里头守着呢,她是当朝皇后,难道就不能做个见证?”
刘丞相不满反驳:“你跟月王的关系谁不知道啊?听说你还当了他家小女儿的义父,两人可都是手握兵权的重臣,想要谋算皇上,那可不跟玩儿似得?”
姜太宁气的怒骂:“若不是看在你是忠臣的份上,我这拳头肯定砸的你满脸开花,你说的什么鬼话?”
刘丞相固执开口:“你别管我说什么鬼话,要想证明你们没有坏心很容易,那就赶紧让这些御医进去,不然我绝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