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再我各种讨好卖乖后,师父才勉为其难道:“你当真想好了,可藏区很远的。”
“没关系,师父你都不怕路途遥远,我怎么会怕呢。”我继续讨好道:“而且一路上有我在,也可以给师父解解闷啊。毕竟王昊多闷啊。”
王昊是个老实人,面对我的调侃,他除了挠头傻笑也没多辩解一句。
“师父,你看王昊都赞同了。”对此我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听到我这话王昊一个没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正想要用眼神威胁他,这么紧要的关头怎么能笑呢,却再回头的一瞬不经意的发现师父也笑了。
他现在的样子和我小时候见到的相差甚远,可笑容却一样。
一样和煦清远的黑眸,如沐春风的微笑,让人宛若看到晴光映雪的一瞬,极美极好。
“咳。发什么呆。“最终还是师父的咳嗽声,让我回过神来:“既然都决定要去,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收拾东西,等我帮你们收拾吗?”
我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倒是王昊碰了我一下:“阴阴,老板这是同意你去了。”
“对哦。”我转瞬即笑,随即忙点头:“好咧,师父我这就去收拾,你等着啊。”
说着我和王昊两人一溜烟的各自跑回了自己的屋内。
跑到一半的时候,我还是偷偷的回头看了师父一眼,发现他依旧站在原地,笑望着我们,笑容和刚才一样好看。
我和王昊收拾都很迅速,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光上了店门,准备出发。
一路上都很顺利,师父甚至还提前买好的了车票,当然藏区那么远我不可能只做坐车,所以师父买的是离我们最近的A城,到了A城在坐飞机然后坐车去藏区。
路途的确很远,但不算特别辛苦,因为师父一路都安排好了。王昊更是将他的勤恳和老实展现到了极致,以至于最终我成了个甩手掌柜,什么也没拿什么也不用操心。
可是下了飞机我突然回味过来一件事:“师父,我们这么着急走,还把铺子给关了你该不会是为了躲孟道长吧?”
“我躲孟家小子干什么?”师父没有丝毫掩饰的问道。
对啊,干什么呢?
我一时竟答不上话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师父,如果不是躲着孟道长,那为何我们要关店啊?这样孟道长就算想要来找我们,也找不到了。”
如果有个铺子在,孟朗月估计还能问到点什么。
可铺子都关了,恐怕孟朗月再厉害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么大的活你要一个人独吞,不让王昊也赚点?”说这话的时候,师父目光投向了王昊。
正在前面勤勤恳恳推行李车的王昊,闻言回头笑着我俩。
弄得我当时就心虚了,赶忙摇头:“没,师父我没这个意思,你说的对,的确是我想太多了。”
是吗?
现在看来或许真是。
……
进入了藏区后,我们才知道这家人住的地方,院离主城区似乎有点偏远。
不过呢,倒不用我们担心,因为这家主人早就派好车来接我们了。只是看着越来越院离市区,我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师父,这藏区有些地方,还信奉tiān • zàng。这家该不会也这样吧?”
师父尚未回答我。
王昊就一脸好奇的问:“阴阴,tiān • zàng是什么?”
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小点声,我们毕竟还在人家的车上呢。
确认开车的司机和接我们的人没听到王昊的话,我才压低声音道:“tiān • zàng你都不知道,铺子里的书你都没看嘛。”
王昊听到我这话,有些羞愧的低下头:“阴阴,那些书有些是繁体,还有些梵文我看不懂啊。”
他说的是实话,他既没自小就跟着我师父,也没有上过大学,不懂也正常。
所以我没有在怪他,而是低声道:“tiān • zàng,是藏区人独特的一种丧葬仪式,tiān • zàng核心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
我认真无比的说着,王昊也认真的听着。
可听完后,我看他那一脸懵的样子,就知道效果如何了。
只能继续压低声音道:“简单点说呢,就是藏区人认为拿“皮囊”来喂食秃鹫,是最尊贵的布施,体现了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舍身布施。而他们所谓的皮囊……”
说着我指了指王昊自己的身体。
起初王昊还没明白,反应过来后看着他立马就要大呼出声,我当即想要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想,师父却快我一步,一面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一面出言声:“林阴阴,男女授受不亲,为师没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