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着浓烈的血腥味,发出了质疑。
我则是突然想到了,倏地抬头,惊愕的难以自己。同时站在远处的孟玄朗,不动声色的用手指了指他的脊椎。
我登时白面如雪,愣在原地。
“天啊,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血人吗?”
“魔君九宸,此人就是你口中的证人?!”
一瞬间所有的质疑声,如潮水般涌来,我则是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赤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不管是他之前为了隐藏身份,用崂山派的黑布一层层将自己的真实面容遮挡。
还是后来他露出本来的面貌,甚至是他之前是普通人王昊的时候,我都没有见过他如此——
悲惨、狼狈、且不堪的样子。
我之所以没有冲上前,真不是因为白月华用神力压制了我。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他,我害怕自己轻轻碰一下赤练。
就让原本好似从血水池里打捞出来的他,顷刻间碎的再难拼凑。
“他的魔椎被拔,所以现在既无法使用任何法力,也站不起来。只能终身卷曲在轮椅之上,成为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师父,看出我的疑惑,将一切都挑明道。
我双眸陡然瞪大,望向白月华。
“所以你之前给我看的,不是我师父的,而是赤练的?”我强忍着怒火质问道。
白月华却微微一笑:“月丫头,你现在说的这话,除了你我和诸葛玄凌以外,其他人都听不到。如此你还需要我回答你吗?”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不对我禁言了。
因为我突然一言不发,更容易令人怀疑,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让我把能说都说出来,不能说的他自然会采取措施。
师父听到我们的对话,却是震惊无比:“白月华,你竟将那样的东西给她看?”
显然师父,是在心疼我看到那样血淋淋的东西。
可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师父这样的一句话,更像是最低劣的栽赃陷害。
所以……
白月华丝毫不费力的就回了句:“魔君九宸,你这栽赃陷害的技术也实在太低廉了。既然你铁了心想要破坏本帝的大婚。那不如咱们还是直接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