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巴掌打在脸上，宋意舒终于意识到顾亦辰只要一天顾家的钱，他们就一天难以在顾亦寒面前抬起头。
“怎么不说了？”顾亦寒言辞嘲讽地问：“你不是很能说吗？”
“别说了，顾亦寒。”宋意舒声音很轻地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羞辱我？”宋意舒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那你做到了。”
“受刺激了？”顾亦寒扯了扯唇角，发出一声轻笑。
“我......”我是人啊，顾亦寒，我真的很难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以为母亲的死已经足够压垮她，没想到顾亦寒的戏弄刻薄更是一刀一刀地凌迟她的心。
顾亦寒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一阵心烦，忽然没了折腾她的兴趣，“过来，帮我套上睡衣，消失在我面前。”
宋意舒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偷偷地吸了一口气，按着他的吩咐做了。
她小心翼翼，害怕碰到他的伤口，连手都抖了起来，顾亦寒就垂眸看着她，只要他稍稍低一下头，就会吻到她的发顶。
一件睡衣穿的异常艰难，直到宋意舒都冒出冷汗了才弄好，她一系上扣子就以最快的速度走了。
没看到顾亦寒讳莫如深的眼神。
宋意舒第二天如约到了派出所，见到了贺知舟，在电话里宋意舒就听出他很年轻，没想到他那么年轻。
他拿着尸检报告开门见山道：“法医在你母亲的体内查出一种毒素，可使人致幻。”
“毒素？”宋意舒诧异道，怎么可能，有人给她下毒吗？是不是......
“和这次不是同一个人。”贺知舟似乎看出她所想，把报告放到桌子上，点了点，“这种毒素是国外引进的一种很罕见的毒，使人致幻以及性冲动，已经在您母亲体内存在了十八年左右。”
“十八年？怎么可能会这么久？”而且这不是汪美和顾承明在一起的那一年吗？
难道是顾承明给汪美下毒，一直以来在她心里汪美都不是会做别人小三的人。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贺知舟拿出一张照片给宋意舒看。
宋意舒定睛看了一会儿，“这不是伏业地产的李总吗？”
虽然照片中的男人很年轻，可宋意舒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小的时候，宋意舒记得，他总去骚扰妈妈，还是后来顾承明发现了，警告过他，他才不敢来了。
“据我们调查，他是唯一在十八年前偷渡这种毒品的人。”贺知舟见宋意舒认识，眉眼放松了几分。
“是他给我妈妈下的毒？”宋意舒问。
“可能性很大，只是我们没有证据，你也知道伏业集团背后势力很大，盘根错节，我们查了很多年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次竟然在汪女士的体内查出这种毒，也算是一个新的进展。”贺知舟有些无力地笑道。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继续查下去，你对他有没有了解？”贺知舟看向宋意舒。
“没有。”宋意舒摇头，她回想着，“我只记得他总爱缠着我妈妈，其他的我没印象了。”
“行，那谢谢你，您母亲的案子我会全力跟进，有进展了我会找你。”
“我上次做笔录的时候说温雪......”
“宋小姐，凡事都要讲证据。”贺知舟笑着提醒她，又道：“当然，她会是我们的调查重点。”
会吗？会查出来温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