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亮后太宰治便和织田作之助以及葵分享了一希带来的消息,并且决定立即回到鬼杀队总部,和珠世取得联系。
“这么说,太宰先生认为是自己的血让鬼舞辻无惨的药剂发挥了作用?”
三人此刻正坐在前往鬼杀队的汽车上,当然,在外人看来只有太宰治一个罢了。
“确切的说,是经历过葵的神力作用后的我身体里的血液。”太宰治问道,“葵君就没有想过,你既然能将我从‘尸体’状态恢复原样,为什么就不能将鬼舞辻无惨从‘异变’状态恢复原样吗?”
“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葵抱着手臂,回想过去,“战国之前我的神力虽然微弱,但也并非总是处于混沌状态,偶尔清醒的时候就会尽力去实验来证实自己的能力属性,大概是——”
他的眉头皱了皱,斟酌道:“大概是五百多年前,我在云取山用一只鬼做了实验,但当时那只鬼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的能力与鬼舞辻无惨无关。如今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当时我的能力低微,才会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
他这一段话说完,太宰治的注意力倒是都放在了三个字上——云取山。
既然对方五百多年前就去过那里,或许很有可能与灶门家有什么联系。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灶门家族机缘巧合下继承了耳饰吗?
不过可惜的是,他当时去往云取山的时候,手账还属于“受伤”状态——那时葵忙着为手账修复,也没精力去关注太宰治周边发生的事——因而这种事也没办fǎ • lùn证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葵打断了太宰治的思绪,有些激动地道,“我直接去对付鬼舞辻无惨就好了啊!”
葵这种神色倒真是少有,太宰治自从和这位“青色彼岸花”见面以来,就觉得对方的礼节做派都像是过去被严格教导了的家族当主,遇事不骄不躁,就连笑都克制又浅淡,就如同产屋敷耀哉那样。
如今看到对方因为感觉到杀死鬼舞辻无惨的机会近在眼前而喜怒形于色,突然让他生出一种感慨——哪怕孤独地存活千年,斩杀鬼舞辻无惨的信念也从没有任何偏移,这种人真是令人佩服又羡慕。
但太宰治还是给葵泼了盆冷水。
“不,如果葵君贸然过去的话,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去送死哦。”
葵面上的神色一顿:“诶?”
“因为我们还不能确定,葵君的能力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让鬼舞辻无惨转变为人,如果只是单单让鬼能够接受日光,那可就糟了。”太宰治双腿交叠,悠悠道,“因为鬼舞辻无惨将下弦肆吃得太快了,以至于一希君根本没办法验证下弦肆身体变化的程度,所以贸然去找鬼舞辻无惨是胜率很低的。退一万步来讲——”
汽车驶上土路,原本减震能力就低下的汽车此刻晃荡得更厉害了,太宰治目前的坐姿首当其冲,几乎在汽车前轮压上第一颗碎石块的时候,他就直接朝着旁边的人歪了过去。
那里坐着的人原本正透过窗户看路上的风景,余光见状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便把太宰治捞在了怀里,低头看了过去。
“呀~织~田~作~真~是~多~谢~了~不~然~就~要~摔~到~汽~车~地~板~上~了~啊~”
太宰治的声音都因为颠簸开始带上颤音了,但惊奇的是,葵听着这种话,竟然觉得太宰治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
葵:“……”
真是罪过啊,难道太宰先生平常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织田作之助截然不同,他顺手将太宰治上半身放平在腿上,在身形极稳的同时还能用两只手半搂着对方防止掉下去,“以前是杀手的时候经常有敌人偷袭,所以拥有了这种条件反射。”
“啊~~是~吗~”
太宰治一边附和着,一边试图缓和自己方才一瞬间僵硬的身体。
老实说,织田作之助的动作太理所当然了,以至于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对方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