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街民宅。
杨东听见林天驰说荀向金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没有利益的活,坐直了身体:“他让咱们拉的,是关系货啊?”
“对,这种不赚钱的关系货,都是公司里几条货船轮番干的,可是没想到咱们才跑第二趟就赶上了。”林天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咱们承包货轮之后,连承包费都没抽回来呢,怎么还轮上了这么个破活呢。”
“”“这个事,你是怎么想的呢?”
“咱们的船已经闲置好几天了,我的意思是,不赚钱也跑,虽然没什么利润,但是最起码能把海员的公司挣出来。”林天驰说完自己的诉求之后,停顿了一下:“东子,虽然咱们跑这一趟活,可以解燃眉之急,但总这么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你看能不能给柴哥打个电话,让他帮咱们给渝溢集团高层带个话,额外照顾一下咱们。”
“不行。”杨东摆手打断了林天驰:“之前我去柴哥家的时候,他让我以后安心做海运业务,被我拒绝了,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说这个事,不合适,而且柴哥的接触面不一样,他可以打电话把咱们送进渝溢集团,但是在给货船找活这种细微的琐事上,你让他去开口,只会显得咱们能力不足,何况总公司的电话如果真拨到荀向金头上,你觉得荀向金会怎么想咱们?”
“也对。”林天驰听见这话,舔了下嘴唇:“咱们跑船毕竟是归荀向金负责的,就算总公司给他通了电话,但是最后怎么执行,还是他说的算,而咱们也会给他造成一种仗势欺人的错觉,一旦咱们跟他之间的关系闹僵了,场面只会更被动,既然如此,我就先把这个活接了吧,至于接下来的事,等跑完这趟活,咱们再慢慢看。”
杨东跟林天驰聊完船的事情以后,拿起了床头的烟盒:“最近这段时间,古保民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始终在查,但是没什么消息,尤其是最近这点时间公司业务受阻,我的效率更是减缓了不少,毕竟咱们出来混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shā • rén。”林天驰停顿了一下:“何况你也知道,古保民现在藏起来,不是为了躲咱们,主要还是在躲岳子文,而岳子文都找不到他,咱们找起来自然更加困难。”
“岳子文可以找不到古保民,但是咱们必须找到他,因为古保民如果想报复,咱们绝对首当其冲。”杨东递给林天驰一支烟,继续开口道:“古保民从那么高的位置,直接摔倒了泥里,这口气,他肯定咽不下去,现在他再想翻身,希望已经不大了,他儿子又是被咱们亲手送进的监狱,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事我心里有数了,我会盯紧。”林天驰一点就透,没在用杨东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