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声,登时在走廊内泛起。
“能滚了吗?”腾翔眯着眼睛问道。
“今天这事,我找薛旭然,跟你没关系……”
“啪!”
仲永生话音未落,腾翔抬手,对着他脸上又是一个嘴巴子:“你妈了个B的,我问你能不能滚?!”
“现在你有刀,你牛逼,但你想没想过,今天晚上你能不能站着走出这个洗浴?”仲永生连续挨了两个嘴巴子,鼻血甩了一墙。
“太监逛窑子,全靠嘴上的活呢!死鸭子嘴硬!是不!”腾翔再次抬手。
“通通通!”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忽然泛起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随后在楼梯口方向,至少有二十多名手里拎着刀棒的小青年,向腾翔这边大步走了过来,为首一人,大概三十左右岁的模样,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剃着一个囚头,这人肤色白皙,但面相很凶,从左眼角到嘴角,还有一道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的伤疤。
“阿男!我在这呢!”仲永生看见温铁男到场,当即扯着嗓子嚎了一句,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瞪着眼睛看向了腾翔:“艹你妈!我说没说过,今天晚上,你走不出这个洗浴?”
“你看看把你牛逼的!你还想上天啊!”腾翔听见这话,直接举起了手里的烟灰缸。
“小狗篮子,别动!”与此同时,已经走近几人的温铁男,直接把手伸进了挎在腰间的旅行包里,连带着旅行包一起举了起来。
“哗啦!”
旅行包敞开的包口出,直接支出来了一截枪管子。
腾翔看见温铁男的动作,微微蹙眉,站在原地没动。
“嘭!”
温铁男上前之后,直接把枪口顶在了腾翔胸口上:“穿着浴袍就开始打仗,你挺猖啊?”
“呵呵,你见过有人打仗还分时候的吗!”腾翔咧嘴一笑,随后扔下了烟灰缸:“别说穿浴袍,光腚我都打过!”
“小B崽子,把刀给我扔了!”
与此同时,跟温铁男一起过来的一伙青年,也全都拎着刀把张傲围了起来,而张傲看着身边密集的人群,也没拉硬,随手把卡簧刀扔在了地上。
“永生,薛旭然人呢?”温铁男用枪控制住腾翔以后,扭头对仲永生问道。
仲永生看见温铁男到场,知道这不是自己出风头的场合,所以也没对腾翔动手,擦了擦鼻血之后,指着薛旭然的房间开口:“就在这屋里呢!”
“整开!”温铁男微微扬头。
“嘭嘭!”
旁边的一个小青年闻言,对着薛旭然的房门连踹两脚。
“咣当!”
门锁崩坏,房门弹开。
“啊——”
房间内当即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尖叫,随后两个人迈步进屋,直接把只穿着一条裤衩子的薛旭然拽了出来。
薛旭然被人带出房间,看见腾翔和张傲都被人围了,又看了一眼手里端枪的温铁男,脸色登时一变:“大、大男,你咋来了……”
不论是职场上,还是江湖上,其实所有人都是分层次的,而且这种层次还不是固定的,身处其中的每个人,都会因为自己的实力和心境而产生变化,而唯一不同的,或许只有社会和江湖对于处事手段的不同罢了。
但温铁男,绝对是个异类,社会上的混子,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不可否认的就是,他们都是通过暴力手段起家的,但是随着自己的原始积累完成,他们都会进行一些转变。
不管是曾经站在巅峰,如今又从头开始的柴华南,还是长锦的于氏兄弟,亦或是L顺口的毕方,G井子的刘宝龙,或者P兰店的林忠虎等人,他们心中都深深的清楚,人想要在社会上立足,单纯的靠打打杀杀是不行的,所以他们追求改变,也渴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