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缝针的朋友,就是他啊?”杨东惊愕的看了一下马四眼:“据我所知,你这个伤口,都缝了四五次了吧?”
“六次!大夫说我伤口周边的肉都被缝烂了,现在根本挂不住针!这要是再他妈崩线,估计就得拿胶粘了!”马四眼用手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哎呀,你们抓紧给钱,我先买一包护舒宝给屁股垫上点!我感觉血都开始粘篮子了!”
“天驰,快,先把这孩子治屁股的钱给了!你要是给晚了,我怕他死在这!”杨东看着马四眼已经顺着裤子开始往下淌的血线,立刻催了一句。
……
另外一边,麦森一伙人离开歌厅之后,也全都扎到了医院,跟根据医生的说法,麦森的下牙全都是被杨东踢断的,根本没办法处理,只能先等牙龈消炎,然后把牙根拔了,全都换成假牙。
麦森在急诊科折腾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把身上的外伤处理好,随后咬着给牙龈止痛的棉球,顶着香肠嘴迈步走出了处置室。
一个等在门口,脸上贴着纱布的青年看见麦森出门,当即起身:“森哥,你没事吧?”
“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吗?”麦森明显带着气的回应道。
“森哥,咱们之前找去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你看这人头费,咋结啊。”麦森的小兄弟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我结他妈了个B!我他妈都挨完揍了,他们人都没到,找我要钱的时候,来的比谁都快!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是花钱找人看戏呢?!一分钱没有!让他们都给我滚犊子!”麦森情绪失控的嚎了一句。
青年挨了句骂,悻悻低头,没吭声。
“今天跟咱们动手的那个杨东,你打听到了吗?”麦森掏出烟盒,本来想抽一支烟,但嘴里的棉球刚一松开,就感觉疼的受不了,只能重新咬了下去。
“我问了一圈,打了至少三十多个电话,但是我认识的混子,根本就没人听说过沈Y有杨东这么一号人,不过后来那个带头赶过来的人,我倒是问出来了,那小子叫黄硕,原来是跟于临江玩的,这个于临江,早些年是跟柳涌混的,后来又跟了武啸南,武啸南死后,他就单飞了,在老北市那边开了几家饭店和古玩店,这个黄硕,好像就是跟在于临江身边的。”青年点着头介绍了一下情况。
“那个小兔崽子,跟于临江玩过?”麦森听见这话,嘴角抽动了一下,也确实有点慌了,因为于临江在沈城,绝对算得上是比较牛逼的社会人士,而且还是那种在千禧年左右就成名的大混子,对于麦森来说,绝对是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哪怕于临江得脑血栓的事已经传遍了混子圈,但是这个名字对于麦森来说,仍旧带有不可撼动的威慑力。
“对,我哥们是这么跟我说的,于临江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我也不太能接触上,所以打听出来的信息不多,不过我以前在市里的夜店见过于临江几次,他身边的兄弟普遍都在三十五岁往上,所以我感觉凭黄硕那个岁数,即使跟在于临江身边,估计也就是个跑腿打杂的,地位肯定不会太高。”青年点头回应。
“tā • mā • de,现在于临江都JB脑血栓了,谁跟他混过又能咋的?!这件事先缓两天,等我养养伤,然后咱们接着跟他们练练,我要是不把这群装逼犯干拉稀了,这事肯定不算完!反正咱们后面有朱勇顺支着呢,怕个鸡毛!”麦森皱眉思忖了半晌,脸色阴沉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