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了个B的!我看你真是欠收拾,来!我他妈看看你能杀谁!”海风听完常宽的回应,当即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起了身。
“孝信酒厂!是我跟我爸两代人才他妈干出来的成绩!你现在伸手就想拿走!你他妈咋这么牛逼呢!艹你妈的!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咱们就都别好了!”常宽看见海风起身,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一伸手,直接在怀兜里抽出了一把狭长的木柄水果刀。
朱勇顺说的没错,常宽确实是普通的农村家庭出身,他的爷爷,曾经是国民D的高级军官,全国解放之后,就跑去了T湾,直至后来****有所缓和,而且他爷爷去世以后,才把遗产的继承权给了常宽的父亲,而他父亲又用这笔钱承包了山洼村的酒厂,常宽自从在他父亲手里接手酒厂之后,因为孝信啤酒在本地知名度很好,所以不愁销路,也把厂子经营的不错,在当地乡镇也算是个名人。
以常宽的家庭条件,在农村老家来说,已经是相当牛逼的家庭了,平时不管谁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捧着他唠嗑,而朱勇顺和海风等人,自从他刚才进门开始,就对他连搡带骂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年没有受过这种气的常宽,彻底急眼了。
“呦呵!你他妈还敢来这舞刀弄棒的呢?!”海风看着常宽手里的水果刀,一点不怵的骂了一句。
“艹你妈!把刀放下!”
“你妈了个B的!”
“你想死啊!”
“……!”
随着常宽掏刀,屋里的七八个人全都窜了上来。
“你不是逼我吗!那我就跟你一块死!!”常宽在情绪激动之下,手臂不停的哆嗦,奔着朱勇顺一刀就攮了上去。
“狗篮子!你他妈是真不想好了!”海风在常宽伸手的同时,一把奔着他的手腕子抓了过去。
“噗嗤!”
海风伸手之间,食指被刀锋划了一道伤口,随即便用左手握住了常宽的胳膊,右手抄起桌上烧水用的快壶,奔着常宽脸上猛然抡下。
“咚!”
不锈钢的水壶砸在常宽头上,登时瘪了下去。
“嘭!”
随即而至的一个青年愤然一脚踹在了常宽的后腰,将他蹬出了两米多远,脚下一滑,踉跄着扑倒在了地上。
“就JB这两下子!你来嘚瑟你妈呢!”海风等常宽被放倒以后,再度冲上前去,一脚踩住了他握刀的手腕子:“揍他!”
“呼啦啦!”
海风语罢,六七个青年一拥而上,无数脚丫子穿着各种型号的运动鞋,如同擂鼓一般,在常宽身上传出了此起彼伏的闷响。
“救命啊!!shā • rén啦!啊——”
两伙人干起来之后,常宽虽然一开始的气势挺足,但是他根本就不会打架,被人放躺下之后,刚挨了几脚,就疼的受不了了,把手里的刀一扔,开始被人踹的不断翻滚,同时抱着脑瓜子,嘴里也连声的哀嚎,他今天过来,原本只是想跟朱勇顺说道说道,并没有打算动手,按照常宽本来的想法,他过来只是想跟朱勇顺聊聊,既不卖酒厂,也能不让酒厂拆迁的事,想要花点钱破财免灾,而之所以随身带了一把水果刀,是因为他知道朱勇顺身边都是一伙什么人,完全是为了自保用的。
常宽本以为,自己掏出水果刀,还能够震慑一下这伙人,不过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伙人肯本就不怕刀,而且压根也没把他当回事,直到此刻,常宽心中才升起一抹懊悔,感觉自己多多少少是冲动了。
海风带着一伙人,把常宽围在墙角一顿圈踢,至少持续了至少有五分钟的时间,此刻常宽身上的西装已经布满了鞋印,而且鼻子哗哗淌血,眼眶也是乌青一片,感觉从头到脚,可哪都疼。
“可以了,差不多了。”朱勇顺坐在椅子上,看见常宽连叫声都没了,张嘴喊了一句。
“嘭嘭!”
海风扶着一个青年的肩膀,对着常宽护头的手掌连续跺了两脚之后,胸口剧烈起伏:“你妈了个B的!你他妈来之前,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敢拿着刀来这比划!怎么着,你篮子比别人多一个,不怕踢碎了呗?”
“咳……咳咳!”
常宽挨了海风两脚之后,费劲巴力的翻了个身,嘴角淌出了一行混杂着血液的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