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废话!动一下弄死你!”张鹤攥着斧子抵在青年的脖子上,伸手往方向盘下面摸了一下,发现空空荡荡的,登时蹙眉:“怎么回事,车钥匙呢?”
“大哥!这车是一键启动!”青年听见张鹤的问题,有点无语。
“熄火!”张鹤蹲了十几年监狱,对于现在的车确实整不太明白,控制着青年将车熄火以后,这才敞开车门把他拽了下来。
“大哥!我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你是为什么来找我的,能告诉我一下吗?”青年站在冷风当中,借着昏暗的光芒看着张鹤狰狞的脸颊,多少有点慌。
“裤子脱了!褪到脚脖子的位置!”张鹤压根不搭茬,继续吩咐道。
“哥们!咱们别开这种玩笑,行吗?”青年听见这话,吞咽了一下口水。
“艹你妈!别等我干你!”张鹤瞪着眼睛吼道。
“我就是宁可让你用斧子干我!也不能脱裤子让你玩我啊!大哥,我真错了!我痔疮刚好!不信你看我肚脐眼!还贴着肛泰呢!”青年脑门哗哗冒汗。
“你tā • mā • de!”张鹤再度举起了斧子。
“别!你别激动!我他妈豁出去了!”青年一咬牙,直接把裤子给退下去了,冷风拂过,顿时打了个激灵。
张鹤让青年脱裤子,目的是为了卡住脚踝,让他没办法逃跑,等青年做完这一切之后,张鹤眯眼看向了他:“我问你,你是山上赌场的吧?”
“对!但我就是个伺候局的!拿的也是死工资!不管你在上面输了多少钱,但一分都进不到我兜里!你拿我出气也没用啊!”青年听见这个问题,还以为张鹤是因为在赌场上输急眼了,来这报复社会的,连忙解释了一句:“我这趟下山,只是因为上面看场子的那些人,都忙不开了,让我送点东西下去!”
“送什么?”张鹤蹙眉问道。
“不知道!东西在后备箱里放着呢!我下山以前,阿豹跟我说过,让我把车开到市内的公安局后巷里,然后通知他一声,他会吩咐别人来取,还说上面有封条,我要是弄坏了,得吃不了兜着走!”青年光腚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里站了好几分钟,屁股蛋子冻得通红,身体不断哆嗦。
“打开!”张鹤拦住这个青年,本来是想要向他问一下,自己怎么才能去山上,但是听见青年这话,伸手就指向了后备箱。
“大哥!你既然能在这堵着,而不是去山上闹事,应该也知道开这个赌局的人是什么身份!如果这趟差事我办砸了,阿豹是不会放过我的!”青年一脸纠结。
“艹你妈!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啊!”张鹤瞪着眼珠子问道。
“……我开!”青年此刻前有狼后有虎,心中十分憋屈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决定听张鹤的话,不仅因为害怕,也是因为这天气是真他妈冻篮子。
“咣当!”
随着青年扣动车里的拉杆,这台车的后备箱应声弹开,里面果然如同青年说的那样,放了一个收纳箱,而且上面贴着一张写着字的白纸,想要开箱子,这张纸肯定得被扯撕了。
“哗啦!”
青年惧怕阿豹的威胁,但张鹤可不管这种事,伸手扯掉了上面的封条,将收纳箱掀开,看见了里面整齐摆放的大半箱现金,粗略一数,至少有一百多万。
“咕噜!”
看见这些钱之后,不仅旁边的青年懵了,就连张鹤也吞咽了一下口水。
十五年前,他跟两个队友绑架了一个富商的儿子,开价五十万,但对方没给。
十五年后,刚刚出狱的他,因为病秧子开出的两万块钱报酬,就能持刀伤人,而且误杀了一个。
由此可见,张鹤这条命确实不值钱,而且他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钱,说起来,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现金摆在自己的面前。
“大哥,这……”青年沿着后备箱的灯光看见张鹤的目光,嘴角颤抖。
“我问你!你想死吗?”张鹤突兀的对着青年问道。
“我又不是shǎ • bī!你说我想死吗?”青年憋屈扒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