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抽燃气打火机点的烟!”白沐阳轻轻摆手,拿出长长的松木火柴,划动之后熏烤着雪茄。
“白老板不愧是大老板,生活就是讲究!有样儿!”裴德发是个粗人,也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夸白沐阳,只是不断地奉承着。
“裴德财是你弟弟啊?”白沐阳点燃雪茄以后,吞吐着烟雾问了一句,他口中的裴德财,就是前几天带人偷袭杨东的那个小裴。
“白总!我跟裴德财的确是亲兄弟,但我们俩早就没联系了!他是不是有啥事得罪你了?”裴德发听见这话,顿时撇清了跟裴德财的关系,生怕会招惹到白沐阳这种大老板,他这种升斗小民,对于有钱人,似乎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敬畏,此刻白沐阳脸上的伤还没彻底散去,仍旧带着淡淡的淤青,所以裴德发还以为这事是自己弟弟干的。
“我找你来,是跟你谈话的,你不能问我问题,我让你说话,你才能说,懂吗?”白沐阳声音不大,但不容拒绝的开口。
“哎!”裴德发点了点头,连点燃的烟都不敢抽。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白沐阳慵懒的躺在了沙发上。
“我家里有媳妇,还有两个女儿,老大十三了,老二还在吃奶!”裴德发不知道白沐阳怎么会如此关心他的家庭情况,但还是如实作答。
“除了妻女,还有什么亲人?”白沐阳顿了一下:“别等我问,自己说!”
“我家里往上数,就是我父母,还有我的两个姑姑一个叔叔,同辈的有一个堂哥,一个堂妹,我自己家里这一枝儿,有我和裴德财!但是裴德财我们已经好多年不联系了,当年他在我们老家那边的时候,就在社会上瞎混,二十多岁的时候,他为了给一个朋友出头,摸黑把别人的手给砍掉了,对方并不知道这事是他干的,但是他也因为这事跑了,再就没有了音讯,后来我妈想他想的,把眼睛都给哭瞎了!我爸也因为这事整天喝酒,活拉给喝死了!后来直到我父母去世,我都没联系上这个畜生!”裴德发生怕裴德财的事情会沾到自己身上,语速很快的跟他撇清了关系。
“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裴德财已经没有其他的近亲属了,是这个意思吧?”白沐阳起身走到酒柜旁边,打开一瓶红酒自顾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