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步长悠不想搭理他,想转身背对着他,奈何身上有伤,不能翻身,只能象征性的扭了头。
他追过去,亲她的颈侧,呵她痒痒,步长悠左躲右闪,他也跟着来,她训斥道:“再毛手毛脚。”
结果他真的毛手毛脚起来,步长悠现在特敏感,还没碰两下呢,又开始大喘气,他低声道:“公主今儿浪的很,是不是又想勾引臣做什么,嗯?”
步长悠握住他的臂,道了一句滚。
他不松手,她那一只手怎么挡得住他的力量,他几乎炫耀:“公主瞧见没有,臣的定力多好,刚才公主在臣跟前叫成那样,臣都没动公主。”
步长悠脸上冲了血,连带着颈和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切齿道:“你不说话会不会死?”
耳垂殷红,饱满莹润的石榴似的,怎么办,刚说完自己定力好,就想真刀真枪的办了她。
他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句公主。
公主觉得这人蹬鼻子上脸,决定不搭理他。
他低声道:“公主,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快让我多亲亲你。”
这句话好听话,听得步长悠心里一软,她才装作极其不情愿的样子,慢腾腾的扭过脸来瞧他。
他将黏在她脸上的乱发拂下去,这如画的眉眼,他小心翼翼的亲上去。
小别胜新婚,新婚的洞房还得顾忌着来。不过久旱逢甘霖,尝到一点滋味,也能解一点渴。
两人腻歪完,步长悠拢了拢纱裙,下床去。
紫苏和青檀坐在厢房廊下秀荷包,见她出来,就对着她吃吃的笑。
步长悠有点不好意思,就不看他们俩。
紫苏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下廊来,问:“公主要洗一洗么?”
步长悠硬着头皮道:“不用。”
“怎么不用?我用。”房间里又出来一个人,靠在门边,懒懒散散道。
步长悠假装没听到,走到正房廊下,去看那一片翠竹。
相城给紫苏使了个眼色,紫苏心领神会,就去后头了。
相城走下廊,走到步长悠旁边,步长悠下意识的往旁边多了点,他就笑:“公主躲什么,臣刚才都没吃了公主,难不成这青天白日下,还能吃了公主?”
这人耍流氓耍上瘾了,不过他说得对,现在已在外头,他并不能怎么样她,她稳住神,道:“我怕我想吃了你。”
结果他立刻将自己的衣衫扯得更散了,露出一片精实胸膛,道:“来吧,臣不介意。”
步长悠上下将他一看,他没一点羞涩的样子,脸皮真厚,她对着厢房喊道:“青檀,你来。”
相城一听这个,赶紧合衣衫,在公主面前随便浪,在别人面前可得正儿八经。
青檀将针线放到筐里,跨过廊前那道细水,走过来。
青檀往他俩脸上看,这对璧人虽神色不一,但都有颜色,看来是好了。她笑了,相公子靠不靠谱另说,总归是有点本事的,叫公主像个小女儿。
她问:“公主,怎么了?”
步长悠指着东墙根道:“我说要在墙根底下种一些牵牛花,你和紫苏记着点,什么时候碰到卖花籽的,记得买一些回来。”
相城见状道:“姐姐多买些回来,给我那墙根底下种一些。”
步长悠质疑道:“你们府里的花草够多了,还种?”
他摇头说不:“不往丞相府里种。”指着东边,“怎么,昨儿傍晚听臣弹了那么久的琴,今儿就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