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她的手臂一顿,这下真的被伤到了,他扳着她的肩,将她压下去,逼问道:“我滚了,公主想叫谁来?”
步长悠有些恼,一边挣,一边道:“别碰我。”
他一听这个,不松,反而压得更紧了一些,逼问道:“公主是不是早就厌倦我了,现在终于揪住我的小辫子了,就赶紧把我踢了?”又冷笑,“别瞒我,我知道他来过了,公主一直喜欢他是不是?”
步长悠抬腿真踢他,还没踢着,腿脚就被他别住了,她咬着槽牙道:“你没完没了,是不是?”
他将她压牢了,死死的,不让她动弹:“对,我是没完没了,我就没完没了,我告诉你,要是敢趁着我出去的这段时间跟别的野男人不清不楚,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步长悠冷笑一声,算是回答了他。
相城被她激得上了头,简直都想掐死她。掐死她就好了,他余生都解脱了。
不,不能掐死她,掐死了她,他怎么办?
但总有别的法子折腾她,他俯身咬下去,咬得步长悠眼泪都出来了,她死命摁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乱窜的手,道:“你还要这样是吗?”
他埋头干事,边干边道:“对,我还要这样,反正你从头到尾也没看上过我,我还装什么翩翩君子。”
他既然这么说,步长悠也没再阻止,反正他想做事儿,她怎么阻拦也无用。
中间的时候,他絮絮叨叨威胁她,说他八岁那年从树上掉下来,是真的摔到了脑子,脑子不正常,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叫她别胡来,否则跟她同归于尽。还说他对她太好,惯得她不知珍惜,以后再也不对她那么好了。又骂裴炎特能装,现在卖相好,是因为还年轻,再在官场上混两年,身上的鸡贼劲儿就会出来……
步长悠没从他身上闻到酒味,却觉得他醉了。
完事后,他将她搂在怀里,睡了过去。
步长悠想起来找一把刀,捅死他,可又觉得深更半夜没大夫,所以决定天亮了再捅。
她没睡多大一会儿,天就亮了,外头灰蒙蒙的一片。
她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人,作奸犯科,他还能睡得如此香,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她起床穿了衣裳,理了理头发,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外头秋雾重,风里有湿漉漉的草木清香。
步长悠下了台阶,跨过木桥,去厢房敲门。
青檀披了衣裳开门,揉着眼睛问她怎么起这么早。
步长悠摇摇头,问她们房间有没有匕首一类的东西。
青檀回身给她拿了出来,问她做什么。
步长悠让她接着睡,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