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但他完全不在乎,只道:“别想着嫁给裴炎,即便真嫁了他,我也有办法叫你们过不下去,所以别逼我,我不想在我心爱的女人背后插一刀。”
步长悠看着他:“相城,你最好一刀捅死我,捅不死我,死的就是你自己。”
“这是你说的。”他伸手来摸她的脸。
她嫌恶的躲开了。
他也不在意,拨开帘子走出去。
走了两步,想起什么,道:“那天晚上你醉了,问我之前跟多少女人这么搞过,我说一个没有,公主是头一个。刚才我算了一下,六个,你之前有六个,你后面还有两个。”
他走出了房间,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后却再也迈不开步子了。他明明是来跟她好好道别的,叫她等他回来,怎么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在槐树下坐下,清晨的空气有些凉,街道上还没什么人。
他忽然很伤心,伤心的捂住脸。
青檀看着相城出去后,急忙进了房间。
地上到处都是珠子,还看到了那把带血的匕首。
她连忙将步长悠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身上没有伤,她松了口气。
可转念想到伤的可能是相三公子,心里也不好受。
吵架归吵架,怎么每次都要动刀子?
她赶紧找药箱,从里头拿了金疮药。
步长悠一把夺过来:“甭管他。”
青檀又抢过来,道:“之前替裴美人挡了一剑,后来又自己捅了一刀,估计还没好利索,又来一刀,要死了。”
说着追了出去。
追出去,瞧见人在门口的槐树下,正一只手捂着脸,似乎在哭呢。
青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