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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好几分钟,一个人都没说话。
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梅拉尼,怎么回事梅拉尼呢?当然,她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可她也是受害者,三次**都是冲着她来的。
雷奥第一个说:“不,不可能。”
霍伦也说:“你不要胡说八道。”
可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没有贸然反驳。甚至,玛丽还说:“她给自己下毒,完全有可能,只要掌握好剂量,士-的-宁并不会造成死亡。”
简静打了个响指:“没错,一旦圈定了凶手,很多事情就再简单不过。她当然知道金伯莉戴了项链,也能熟悉家中的地形,而且很清楚,这里确实有一个疯狂想要杀了她,阻止这门婚事的人——完美的嫁祸,不是吗?”
卡尔忍不住跳出来:“那和金伯莉有什么关系?她给自己下毒,就是为了杀掉金伯莉?”
“不,她想杀的人是……雷奥。”简静冷冰冰道,“他们已经结婚了,雷奥一旦死去,能继承他财产的另一个人又失去了继承权,萨尔家族庞大的遗产,不就是她的了吗?”
“ohmygod乔治终于跟上节奏,听明白了,“这太可怕了。”
雷奥坚决不信:“你在胡说。”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猜到她会对你下手,却没告诉你,而是选择潜伏在车中,在事情发生后把你救出来。”简静叹口气,道,“你想一想,为什么那么巧,她一下车,车子就**了?”
“也许……”雷奥舔舔嘴唇,艰难地说,“只是幸运。”
“别自欺欺人了,”简静望向端坐的梅拉尼,她仍然优雅而美丽,精致而凄美的面容,能轻而易举地引起男人的垂怜,“你爱的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
霎时间,司英杰代入了自己,忍不住说:“这并不奇怪,我们总是会在美丽的女人身上栽跟头。”
“你的推论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霍伦冷冷道,“她要杀雷奥,我承认有这个动机。为什么要杀金伯莉,只是为了制造**自己的掩护?”
简静摇了摇头:“这是一个意外,杀死金伯莉不是个聪明的选择,三次死里逃生太戏剧化,二次才刚刚好。然而,她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明白。”乔治诚实地说。
简静道:“金伯莉的存在,可能会导致一个梅拉尼不愿意看到的后果——婚姻无效。”
众人一头雾水:“为什么?法律并没有这样的规定。”
“雷奥,我听说你们家族有个规定,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简静问,“萨尔伯爵是不是说过,你们家不许娶匈牙利的女人?”
雷奥吃了一惊,好半天,才皱眉道:“确实……但这只是个,呃,没有什么约束力的条款。”
她问:“恕我直言,如果你娶了会怎么样?”
雷奥迟疑道:“这需要咨询律师。”
“按照当地的法律,如果遗嘱中有这样的限定条件,那雷奥有可能失去继承权。”霍伦说。
梅拉尼微笑:“亲爱的,我和你结婚,从来都不是为了财产。而且,我是法国人,不是匈牙利人。”
雷奥对她笑了笑,眼底透出不自然的沉重。
简静问:“真的吗,你是法国人?”
“你要看我的护照吗?”梅拉尼反问。
简静道:“护照当然没问题。事实上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金伯莉的用词,她说你是个幸运的女孩——刚到汉克叔叔家里的时候,他的股票就大赚了一笔——为什么是‘刚到’呢?
“假如她指的是你的出生,不应该用——那个法语单词是什么来着,‘arrive’的意思?更奇怪的是,她当初建议你扮伯爵夫人,提的人是巴托里伯爵夫人。原谅我的欧洲史不好,只依稀记得她好像很有名,而且,是匈牙利人?”
霍伦道:“她最著名的传闻是杀害年轻少女,沐浴她们的血液来维持青春。”
简静恍然:“我就说很耳熟,果然是匈牙利的,是不是?”
“这只是你的臆测。”梅拉尼好整以暇,“金米喜欢开玩笑,也许,她只是觉得血腥伯爵夫人很有趣。”
“我不这么认为,金伯莉在这方面非常坚持,她以法兰西为傲不是么?艾米丽是演员是法国人,后来提议的艾丝美拉达也是法国著作里的人物,没有道理拿你比喻的时候,选了一个匈牙利的女人。”
简静反驳,但也道,“不过这确实只是我的猜测,可领养记录并不是很难查到的事,只是现在有点难办——算了,来说说更有力的证据吧。”
她的神色渐渐凝重:“这是我遇到的最大的难题,两次毒杀都非常巧妙,就算留下了什么痕迹也正常,毕竟‘应该’**的人是你。所以,我一度很困扰,不得不从更抽象的心理状态来分析你的举动。”
**是罪行,是恶念,是残暴。
而精妙的**,也是一种天赋。
高明的侦探和狡诈的**,在某一刻,引发奇妙的共鸣。
“我想,即便你从和雷奥相识开始,就打算侵吞遗产,**的计划也必然是最近才有的,你需要保证自己在继承的名单上,以及,确实存在一笔不菲的遗产,而不是欠了一屁股债的空架子。
“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解决其他的继承者。而这次计划的核心,就在于一箭双雕。”
简静用中文说了最后的成语,再以英文翻译一下。于是,作为雕本人和另一只雕的兄长,雷奥的表情明显变化了。
但他忍住了质问的冲动,并没有贸然相信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反过来去怀疑自己的妻子。